賈昌朝說道:“發生在會寧宮,那現在會寧宮裡的情形怎麼樣,皇后娘娘沒事吧!”
趙禎說道:“皇后沒事,現在封鎖了會寧宮,病情已經在可控範圍內了。”
大家聽到這送了一口氣,天華是幾種最無解的疫病之一,得了基本就代表死亡,皇宮又是大宋人口最多的地方,一旦得不到控制,那將是災難性的。
晏殊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後果,會寧宮裡出現了疫情,曹皇后沒事,有誰值得皇上如此難過,他試探性的問道:“皇上,雍王殿下沒事吧!”
一屋子人沒有一個傻瓜,剛才是他們沒想到,現在晏殊一提,大家的心又懸起來了。
趙禎雙手捂著臉說道:“昕兒是第一個感染上的,已經過去三天了。”
一頭即將失去兒子的強大老虎是沒有人願意去招惹的,暴怒之下的他可以把擋在他身前的所有障礙物撕的粉碎,這時候也沒人提再立太子的事情。
賈昌朝說道:“皇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都不想看到,眼下我們需要把皇宮裡的人挨著排查一遍,一旦有人漏網走出皇宮,後果不堪設想。”
趙禎忍住悲傷說道:“後續的事情你們幾個宰執一起商量,我今天就是事情告訴你們,下次早朝先暫停,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措手不及的訊息讓他們不得不先停下手頭的工作,疫情一定要控制在一小片區域內,不能再擴大下去了,開封府至少有上百萬的人口啊!
每個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是他們心裡都明白,皇上肯定是早就發現了,他們訊息壓死,才沒有流傳開來,可憐天下父母心,趙禎在兒子和江山的抉擇上最後還是選擇了江山,先是君再是父。
一輛馬車在官道道上飛快的賓士著,馬車裡的王唯一說道:“你們要是再這樣趕路,先不說我有沒有辦法救雍王,我自己的命就先丟在這裡了。”
“王老,你知道的,我們的命在您手上捏著呢?雍王殿下危在旦夕,不快一點行麼?”
王唯一叫停了馬車,扶著車轅說道:“今晚在這附近休息一晚上,明天進城,天花一時半會要不了人的命,我要好好想想救治的方法。”
隨意吃了一點東西,王唯一,喬和,徐安信三個人坐在一處商討著天花,喬和說道:“我聽到是天花就去找了很多的相關書籍,在馬車上我也大概翻著看了,先輩給出的答案就是隔離,焚燒,遠離,藥方一個都沒有留下。”
王唯一說道:“我行醫幾十年,天花的疫情只見過兩次,那場面我不想再去經歷第二次,皇宮肯定得去,你們兩別看我,我也沒辦法,多少杏林聖手都束手無策的千古疑症,我自認沒有他們厲害,你們想過手術的方法嗎?”
徐安信說道:“您老人家也是病急亂投醫,天華全身都是,怎麼進行手術,不過我記得先生說過,這類病都是由病毒引起的,只要有抗體就有的救。”
王唯一一拍大腿說道:“怎麼把那臭小子忘了,他人不是就在京城麼?皇上怎麼沒派人去找他,我們連夜進京吧!我怕他出去會友,找不到人。”
“李霖,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早知道你這麼無能,我就找別人辦了。”
李霖大大咧咧的說道:“秀才,你現在脾氣見漲了啊!你覺著我不行的事,誰還能辦到,你老是說這個沒腦子,那個是弱智,私下裡引誘人家女兒讓蔡御史知道你覺著我還有活路嗎?給你辦事,你這毛病還多的不行。”
陸子非說道:“就見個面怎麼了,我又吃不了她,蔡御史他能把我們怎麼樣,你看看你那慫樣,跟我幾年就沒從我學一點有用的東西。”
李霖起的站起來說道:“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去試試看,蔡家豈是你那麼就容易得手的,你別急,今天下午保證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夕陽西下讓你看到心上人,如何。”
陸子非說道:“我來京城的訊息他們不知道也就罷了,前幾天弄的人盡皆知,你要還不給女孩一個說法,我怕她會想不開。”
李霖抱起地上玩泥巴的君翔說道:“自尋短見不可能,聽他們家的意思,蔡御史沒有意見,倒是你丈母孃看起來對你意見挺大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陸子非瞧見這個喊自己爸爸的小肉糰子心裡就一陣發虛,一夫一妻和一夫多妻他還是轉變不過來,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好像在他那變成了負擔。
昏昏沉沉中李霖洋洋得意的說道:“搞定了,今天下午繁塔寺外,不見不散。”
另一邊蔡夢玥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裡的信,筆體她太熟悉了,他是怎麼把信送進來的,現在這個情況,他們兩是不準見面的,但是在戀愛中的少男少女,沒人能拒絕的了這份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