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舊派在舉報誣陷這塊嚐到了甜頭,他們覺著力度還不夠,四處拉攏朝中重臣,該變節的都變了,最後他們盯上了汝陽郡王,但是又發現趙允讓不靠譜,可濮王趙宗實靠譜啊!
“濮王殿下,你的想法我理解,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在背後默默的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的到來,有一點我不知道殿下你想過沒有,消失的時間久了誰還會記得你。”
夏竦的話猶如釘子一樣釘在了趙宗實的心頭,兩次進去出來,他現在看到那座深宮大院都有些恐懼了,雍王出生的那段時光是他最難熬的,無數異樣的目光讓他只能稱病不出。
權利的慾望和心中的不甘最終戰勝了理智,他開口問道:“夏學士有什麼好辦法嗎?”
夏竦見到魚兒已經上鉤就說道:“我給范仲淹他們準備了一場盛宴,朝中的事情有我們來周旋,但是皇親貴族的這邊需要濮王出手相助,添一把火。”
趙宗實說道:“我父親那個宗政寺卿如今沒有一點用,我呢?一個有名無實的閒散王爺,能幫到你們的地方恐怕也不多,皇上暗地裡已經減除了我在外圍的勢力。”
“王爺想多了,你的處境我們非常理解,現在你說動那些皇親貴族在邊上幫我們加油吶喊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其餘的事交給我們。”
趙宗實說道:“真要是如此的話,我倒是可以做到,但是事成後我能得到什麼?”
夏竦神秘莫測的說道:“今聖上的子嗣艱難,雍王殿下剛好過了一歲的生辰,就算要繼承皇位,二十年的時間還是有,濮王你今年也不到二十歲,這中間可操控的地方多了。”
趙宗實說道:“那就一言為定,口說無憑夏學士是不是和本王立個字據什麼的。”
“這就沒必要了吧!這種事情立了字據讓別人知道了我們還有活路嗎?”
“夏學士放心,本王會把它放在府中最安全的地方,沒人會知道的,也沒人能在濮王府偷走東西。”趙宗實一臉自信的說道。
夏竦見趙宗實篤定的眼神想了想也是,濮王的位置還是穩如泰山的,趙宗實讓心腹端上筆墨紙硯,寫了雙方要做的事情,最後簽上兩個人的名字。
見大功告成夏竦起身說道:“事情既然說定,王爺我先告辭了。”
“夏大人不喝被茶,這樣走了不是讓人說本王怠慢了客人。”
夏竦說道:“王爺抬愛了,我家裡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忙過這一陣,我在樊樓擺宴恭候王爺大駕光臨。”
“真是個老狐狸,是覺著本王年齡小就想欺負我,把字據放進密室,別給任何人說。”
“要是老爺問起呢?”
“那也別說,我父王那人根本藏不住事,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和夏竦的協議,用不了一天全大宋的人都會知道。”趙宗實對父親趙允讓還是有些埋怨的,張揚的性格很多次都變成了別人攻擊自己的武器。
夏竦著急著回去確實是有事,昨天晚上在海上明月樓快活的時候遇到了一姑娘,至於這麼大年齡怎麼快活就無人得知了,這姑娘長的一般,可她有一個絕活,那就是能模仿任何人的筆跡,夏竦拿了十幾個人的字型,她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今天下朝他本想著在宰執房看能不能拿到范仲淹,韓琦,杜衍,富弼這四個人的奏摺,結果來人了他就匆匆忙忙的抽了一本逃離了現場,回去一卡是資政殿大學士石介的。
“綠綺姑娘,從今天開始,你一直就臨摹這個人的筆跡,直到我滿意為止。”
綠綺會寫字那肯定是識字,她看到這是一封奏摺,但夏竦為她贖身,她的生死就捏在人家手裡,作為一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少問問題對自己有好處。
夏竦洋洋自得的看著自己買回來的傑作,心想到這人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李霖這兩天帶著媳婦在京城大街小巷裡轉悠,走一天路他感覺兩條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來到自己的酒肆,要了二兩酒夫妻兩無精打采的喝著。
掌櫃的看到自己東家心情不好就說道:“掌櫃的有什麼煩心事嗎?”
李霖說道:“大東家讓我在京城找一家好的店鋪,我找了兩天也沒有合適的。”
掌櫃的說道:“大東家有什麼要求嗎?我幫東家留意一下,畢竟我一天接觸的人多,小道訊息也多,指不定還真有合適的。”
李霖說道:“你們大東家那人肯定是看不上京城的房子,他說了佔地要大,視野要開闊,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地方人流量一定要大,最好在鬧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