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現如今看來你們這一支過的不好啊!戰國能和儒家、道家思想並稱的墨學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了,真是讓人惋惜,不知你們這一代的鉅子是誰?”
墨軒也站起來,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熟悉墨家,大致的都沒錯,他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
陸子非說:“你先回答我這一代的鉅子是誰?你們的人數還多不多,我兄弟給我說你們的人昨天來我莊子上了,遊俠是相里氏,但是從你身上看不出練武的痕跡。”
墨軒說道:“你們莊子上的高手很高啊!昨天墨五能留下性命是你們故意的,至於鉅子是誰我不可能告訴你,你真不是墨學中人?碗中折筷和高溫種植都是我們墨學獨有的。”
“我都說了,我懂得東西可能會超出你的想象,你們那點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的話沒有一點的誠意,我覺著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墨軒說:“你既然這麼瞭解我們,就應該知道我們墨學對付你們這麼一個小小的莊子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你是個重情的人,難道不為你家裡人想想。”
陸子非笑了,他說:“你們自己過的都跟老鼠一樣,裝腔作勢有意思麼?幾千年過去,我想留在你們手裡的東西也不多了吧!墨學講求的兼愛我在你身上一點都沒看到,興盛時期墨子,腹字,勝子,田襄子他們都是用思想折服於人,到你這用的是武力和詭計麼?”
墨軒說:“兼愛要看用在什麼人身上,你這種人太過於危險,用兼愛的心會反受其害。”
陸子非呵呵一笑道:“這下有一點詭辯的韻味了,你把研究通透了沒有。”
墨軒不敢和陸子非說太多,他發現自己說的越多,對方就越深不可測,可是他們第一代鉅子墨子留下的唯一著作,他自己都沒有看完,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他說:“你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強作鎮定?你那幾個高手在別人眼裡很厲害,但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就能輕鬆的殺了他們。”
陸子非說:“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可以來試試,但我給你的建議是別試,真的,就算你們所有的墨學傳人來,我保證沒有一個人能回去,我有這個能力,墨聖當年是攻城和防禦的大家,不知道你們學到了幾分,儒家和你們同出一地,你們連自己的祖地都回不去,做一點書本的買賣,我實在是想不通你還敢威脅我。”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都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朗朗乾坤之下我還真心見識一下,秀才你別阻擋他們,讓他們出來,一網打盡正好,看起來他身份不低,留下他做人質,圍點打援,利用他引誘其他人出來,我就不信這大宋朝還沒有人能治的了他們。”李霖從帷幕後面出來說道。
外面的墨五更是緊張,這個小莊園里居然有軍隊,他們手中的弩箭都是銀光閃閃居然不是木的,鋒利的箭頭一想射在人身上,他就打顫,失算了呀!
陸子非擋住了發怒的李霖,對墨軒說:“我很喜歡墨家的學說,當然,我只能在這裡說說,我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印書那點利益算不上,沒有必要弄的你死我活,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交換,我用我知道的換你們知道的,我表現出的誠意可以了吧!”
墨軒說道:“你是儒家弟子,應該知道儒家和其他學派的爭鬥,學術之爭有時候比戰場要血腥的多,你不怕我們墨學和法家,雜家,陰陽家這些聯合起來對付儒家。”
“那你認為你們這一代的鉅子比你們第一代的鉅子如何?”
墨軒道:“沒法做比較,他老人家的智慧豈是我們所能揣測的。”
陸子非攤開雙手說道:“那就對了,墨子都不能完成的事情你們想完成,說實話我一點信心沒有,這麼久的時間,儒家早已深入人心,星星之火想燎原是要看時代的。
亂世你們有百分之十的機率,盛世你們連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那段黑暗時期是你們最好的也是最後的機會,你們並沒有抓住,放棄吧!不要有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了。”
墨軒聽完陸子非的話就像沒氣的氣球,瞬間沒有了剛開始的氣勢,自己出生的時間太遲了,他自己也認為那個道德淪陷的年代是最好出山的時代,上代的鉅子太保守了,他想等最合適的機會,沒想到趙匡胤黃袍加身,所有的念想都被打破了,趙匡胤平定了天下,鉅子就吐血而亡了,自己有什麼辦法。
“先人的遺願不能放棄,讓墨學崛起是我們這些人畢生的心願,難也要做。”
陸子非說道:“不要想著什麼發揚光大,打敗儒學,只要能一代代的傳承下去都是你們最大的幸運了,可惜了那些製造技術和研究成功。”
墨軒舉止瘋狂的說道:“為什麼你什麼都知道,不可能的,就是相外氏他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知的,藏書樓除了正宗的傳人誰都不能進去,你看不到那些資料的。”
陸子非說:“氣度,你剛才來時的氣度呢?這點事就讓你變得瘋狂,那你能成什麼大事,我帶你去看看我家裡,然後我們再聊聊。”
兩個人出了客廳,看到院子的對峙的人群,不是對峙,是一群人拿著弩箭對著一個人,陸子非說:“沒什麼事,大驚小怪的做什麼,忙你們的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