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這次危機我們大宋才有活路,不可兒戲,一個國家多劫多難的時候你們年輕人要站出來,讓世人知道還有人在為這個國家拼命。”
陸子非目瞪口呆的看著歐陽修,老奸巨猾的傢伙,還會用這一套了,用民族大義壓自己了,他說:“不就是一次談判麼,有您老說的那麼可怕麼?好像我不去做都對不起我自己一樣。”
歐陽修笑著說:“正是你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讓路給你們,不然年輕人哪裡來的機會,佔著茅坑不拉屎大概說的就是我們吧!”
“哎,過分了,您今年才四十歲,什麼叫老不死,應該說年富力壯才對吧!你這是瀆職,壓榨未成年人,我幫你談判,你也要幫我。”
歐陽修輕輕吹了吹茶杯裡的浮沫說道:“你又想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別找我,你去找那些大人物,我這種小人物幫不上你們什麼大忙。”
你看看人家的說話水平,先給自己把後路想好,堵死你用感情、官職來迫脅他,就說話這也是一門藝術啊!陸子非說:“搞得我讓您去殺人似的,您見了我師傅印的書了吧!”
歐陽修說:“見了,我還準備問你呢?沒想到你提出來了,快給我說說能不能大量的印,我的詩文集在家裡都積累了很多了,我給你出錢,你說要多少錢,我給你。”
陸子非說:“不要錢,我免費幫你印,你想印多少我幫你印多少。”
歐陽修謹慎的看著他說:“你這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大方,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先說說你的條件,別告訴我沒有,打死我都不會相信。”
陸子非說道:“條件肯定是有的,你要讓更多有名氣的人將他們的書拿來我給他們印。”
“你這聽起來不是條件啊!實打實的好處,說清楚,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不然別想讓我幫你,咱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可不想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陸子非苦笑道:“我有您說的那麼壞嗎?我還是幫過你們大忙的,對不對,主要是我還想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怎麼到了您嘴裡這話音就變了。”
歐陽修說道:“我們兩還是直入主題比較好,這樣推諉下去十年都說不清,怎樣?”
陸子非道:“我想修建一座圖書館,但是我自己又沒什麼名氣,所以呢,就想用用你們的名氣讓他更快的建立起來,我想天下的讀書人都會受益。”
歐陽修擺手讓陸子非停下,說道:“你先給我講一下圖書館又是個什麼東西?”
陸子非說:“圖書館啊!就是把天下的圖書蒐集到一塊,分類放好,然後呢,想看的人都可以進來看,不要錢,現在就是沒有書,您可以告訴我誰家有書,我借來印一下,印完了就給他還回去,加錢也可以。”
“沒想到你的志向還挺遠大的,我是因為一本韓昌先生文集才走到今天,希文也是跌跌撞撞、委曲求全才有的讀書機會,那麼多的人誰不想讀書,沒有書你拿什麼讀。
皇家的藏書豐富是必然的,只要不是什麼禁書,你給皇上求個情,他應該會借給你,你這麼做最後的人才都會流落在他那裡。
還有山東孔家的藏書,他們幾千年的積累我想就是皇家都沒他們多,聖人後裔,他們已經不是人人敬仰的先聖之師了,很多事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他們玷汙了那些書,玷汙了聖人一生都在追逐的理想。”
陸子非說道:“沒事,在那放著總有一天會把它弄出來,辦法總是會有的,您覺著我這個事能成嗎?困難大不大,太難我就不做了,吃力不討好。”
歐陽修說:“你是不是掌握著一種印書的新式方法,我懷疑可以大量的印書,不然你沒有這麼足的底氣,不然就是把書借給你,你也沒有那麼多的人來抄寫,事是好事,利國利民,對像我童年的那些孩子來說就是一種福音,我還是怕那些有心人啊!”
陸子非握緊拳頭說:“有您的支援這事就成功了一半,晏相公那裡不好搞啊!”
歐陽修說道:“你真的想做這件事的話,我給你說一種辦法你聽聽,看能否行的通。”
“那您的意思呢?建還是不建?”
歐陽修說:“當然要建,但是讀書人群這一塊要做出控制,不能是個人都可以進來,我們自己的讀書人想那沒啥問題,就怕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書籍的重要性你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