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覺著師傅和師孃這兩天怪怪的,以前說讓人過去照顧他們都不願意,現在居然主動要人,最沒想到的是要了一個廚娘過去,還叮囑我說家裡的人參不夠了,他老人家好像從來都不會關注這些事情吧!”
李師師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說不定是乾爹和乾孃想通了,跟你一樣開始享受生活了,不就是一個廚娘你麼?你還心疼起來了。”
陸子非說:“這哪是一個廚娘的事情,你知道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師傅的行為也很反常,就是那種小女兒的害羞差不多,他以為他偽裝的很好,其實我看的很清楚,他那人不適合撒謊,一說謊就好像對不起天地一樣,你今天回去了好好觀察一下,他們有事,瞞著我們。”
李師師道:“你這一天疑神疑鬼的,聽你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家裡這兩天沒什麼事啊!不過昨天王老去給乾孃把脈了,是不是乾孃生病了。”
陸子非心想生病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師孃以前就有神經性頭疼,王唯一都給看的差不多了,天氣最近也逐漸變暖,病情理論上是減輕才對啊!思來想去就一種可能性了。
師孃懷孕了,王老沒說,那肯定是有他的顧忌,這種事情很好分辨,吃螃蟹會墮胎這是古人都知道的,他對李師師說:“你回去問問師傅和師孃,就說幾個調皮小子在莊子後面的小溪裡挖了好多螃蟹,看他們吃不吃。”
李師師根本就沒往哪方面想,傻乎乎的就答應了,等著她的將是無盡的嘲笑,一個女孩子你連這點都不懂。
驛站裡,蕭觀音正在給蕭英控告陸子非的惡行,當聽到陸子非的人用匕首威脅自己的侄女,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宋人的膽子太大了,蕭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蕭英說:“乖侄女,彆著急,叔叔為你出這口氣,你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蕭觀音委屈的說道:“我不知道,我當時都嚇傻了,我只想要那個漂亮姐姐的鏡子而已。”
蕭英說:“別哭,你先吃點東西,叔叔幫你問一下到底是誰欺負了我的乖侄女,然後我們去他們家問和清楚,真以為我大遼沒人了。”
蕭英這麼一說,蕭觀音臉色的淚水瞬間沒有了,對著外面的人說道:“還不上菜,我都餓了,你們是想餓死我嗎?”
看到一盤盤的蔬菜,蕭觀音問上菜的人道:“你們大宋都這麼富裕嗎?這個時節怎麼還有這麼多的蔬菜?”
那個下人說:“貴人想多了,這些蔬菜是衙門專門為諸位貴客準備的,我們平常那裡能吃得到,聽說城外的陸家莊子上有種的,這些應該也是他們莊子上的。”
這些蔬菜怎麼越看越像那張豬頭臉,吃了它就當是報復他對自己的不敬了,一口黃瓜咬的嘎嘣響,大宋的菜還是好吃,醋溜葫蘆,蒜泥茄子,他們是怎麼想到這麼好吃的菜的,要是能帶回大遼就再好不過了。
富弼還想著是不是蕭英改變主意了,想和自己私下裡談一談,結果是這種小事,他一想賣蔬菜的不就是那小子麼?他的目光在蕭觀音身上掃了掃,若是那小子能把這個姑娘收了,這個念頭一起,就阻擋不住了。
“蕭大人不必惱怒,那個人我認識,不就是一面鏡子麼?我讓人帶著貴侄女去他那裡討要一面就行,你們要是放心的話,我讓前兩天的哪小子陪著一起去。”
“我就要小惇子陪我去,那個姓張的狀元一點都不好,死板,刻薄。”蕭觀音嚷嚷道。
“好,我就讓他陪你去,他家在城外,今天時間有點遲,明天一早我讓人陪你去。”
歐陽修最近這幾天不住衙門,他就盯準了陸家莊子,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這個麻將真讓人上癮那,一天不玩手就癢,王唯一,柳永加上一個萬明,人數剛好,第一次玩的時候輸了一點錢外,其他的時間都是在贏錢,這樣的好事可不好找。
“歐陽,你今天怎麼回事,你是和獸醫合起夥來騙我和萬老的錢,他要什麼牌你就給他打什麼牌,要不行我們直接把錢給你們好了。”柳永看著他打出的二餅點胡王唯一生氣的說道。
歐陽修一看手裡的牌,他自己還有一張單二餅,怎麼會還打出去一張二餅,看來心不靜不能打牌,純粹是給別人送錢。
王唯一哈哈一笑說道:“今天運氣好,給錢吧!你們贏我錢的時候我可是很乾脆的。”
萬明笑著遞給了王唯一一貫錢,柳永則是舔著臉說道:“先賒幾把,等我手氣好了還你。”
“這是牌場,那有欠錢的,把把清,莊莊利,快點的,我知道你是大財主。”
萬明說:“永叔今日心緒不寧,萬明改日再玩,繼續下去他還是輸,這樣就沒意思了。”
柳永問道:“堯夫不是在麼?去叫他來頂缸,他就是打牌有點婆婆媽媽的。”
王唯一說:“堯夫這幾個月都不會有時間,我可不想在牌場上讓他給我講易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