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彷彿夢魂歸帝所,聞天語,殷勤問我歸何處。
我報路長嗟日暮,學詩謾有驚人句,九萬里風鵬正舉,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含章這首詩做的正到妙處,這少林寺被譽為禪宗祖庭,不知我們上去能不能見到神仙,蓬萊仙島那是每個人都向往的地方啊!”韓絳聽到陸子非的大作說道。
賈黯說:“在我朝,歐陽相公和晏相公都是作詞的大家,他們在含章這個年紀的時候差的遠了,我們這屆科舉之中詩詞這塊無人能夠超越含章了。”
劉敞說:“含章詩詞作的再好,我一點都不羨慕,也不嫉妒,我羨慕的是含章無論什麼時候都有美人再旁,你看人家小兩口,滿滿的幸福啊!我們深夜溫習功課,冷冰冰的一個人,含章是暖爐在屋,紅袖添香,他能作出來也是情有可原。”
話音剛落,正在為陸子非整理衣衫的李師師羞的無處可去,差點變成鴕鳥,高美麗一路上和大家熟了,則是說道:“你們就會欺負我們家師師,是不是想嚐嚐我的拳頭硬不硬,你們這些文人一肚子的壞水,到處挖坑,沒一個好東西。”
陸子非說道:“不就是一首詞麼?還惹得原父醋意大發,子華要想去蓬萊仙島有何難,今晚我就送你去,方丈和瀛洲你也去看看,回來後給我們說說你的感受,如何。”
李霖說:“真的有辦法去啊!我怎麼不信呢?傳說中的三仙島上千年來被人尋找,你經歷的事情就那麼幾個地方,你從那知道的。”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會流露出一些嚮往的表情,只有賈黯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他說:“我學聖人之學,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我從不相信什麼長生和三仙島,自古秦皇漢武兩位大帝都想尋求長生,結果還不是一捧黃土,人生短短几十年,抓住現在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此起彼伏的鼓掌聲證明了賈黯的話還是被他們幾個人認可,陸子非接過話語說:“直孺說的好,這世間那來的什麼長生,我來洛陽的路上途徑華山,去陳摶老祖修行的地方,他的弟子魏離告訴我,老祖也就活了一百多歲,屬於長壽的一類人,華山也是一片荒蕪,神仙的毛我都沒見著,這件事虎子可以作證,所以就像直孺說的,長生只是異想天開。”
劉敞說:“含章,你說沒有神仙和長生我是贊同的,可三仙島在記載上沒少出現,我想應該是存在這麼一個地方,我們就是不知道老祖宗指的是那裡。”
陸子非說:“三仙島就是三座荒涼的小島,就在海外之地,怎麼,看你們的樣子是不信我說的話,今年我會出去一趟,到時候你們誰想去,跟著我,我讓你們去見識一下。”
韓絳說:“含章,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要真有,我跟你去。”
陸子非說:“沒問題,海外可是有很多你見不到的新奇東西,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的,現在我先給大家做菜,李霖你帶著大家把帳篷紮起來,幾個女孩子在中央。”
陸子非嫌棄的那個大火爐還真的起到了它的作用,半夏和蘇木看著自家公子這麼辛苦,就過來幫忙,這麼多的人炒菜也不現實,陸子非弄了個燴菜泡饃,幾碟子泡菜,拍個蒜泥黃瓜,一大盆的西紅柿炒雞蛋,在這種天氣裡,聞著都香。
陸子非說:“出門在外,不像在家裡,只能這麼簡單了,大家將就將就吧!”
韓絳說:“這還叫將就,原父家裡的條件好一點,你問他這是將就麼?我和直孺遇到這種情況都是自己帶的乾麵餅,有水了就喝點沒水了硬扛著,奢侈,含章你這才是真的奢侈。”
陸子非說:“革命還未成功,我們首先要保證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對不對,所以沒有什麼奢侈,都是為了自己好。”
劉敞說:“含章說得對,我管他什麼奢侈不奢侈,我現在在想山上的那些佛爺會不會被香味吸引下來,含章要不你炒兩個葷菜,看看有沒有山上的大師還俗。”
賈黯說:“我們雖然內心不認可,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注意點,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是來遊玩的,又不是惹事的。”
劉敞說:“知道了,賈正經,我這是和你認識的時間長了,知道你的為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我有什麼過節呢?”
十幾個人陸子非煮了三鍋才夠吃,洗碗刷鍋的事情就交給兩個貼身丫鬟了,坐在地上,仰望著星空,陸子非突然問他們說:“你們小時候的夢想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