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來了個女人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人多了,多來一個少來一個有必要那麼在意嗎?先對付了眼前這個人再說,關於雪的詩很多,前人寫出的優秀作品也不少,那這考究的東西就多了,最簡單的東西往往是最難的,就好比一個老廚師在考教新廚師的時候就喜歡讓他們炒蛋炒飯是一個道理,作為奉旨填詞的大詩人,柳永也是深諳其味。
寫雪必須有梅花,這是定律,雪中無梅,詠無其志,最有名的就那麼幾首,當屬南宋盧梅坡的成就最高,陸子非為什麼要抄襲呢?因為他對漢語言文學的造詣並沒有那麼高,既然如此還不如借古人的名氣幫自己做點有用之事。
還是熟悉的飛白體,筆走龍蛇,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需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旁邊那些沒上過學的人都能想象的到那種景象,描述的太真實了,李師師眼睛裡的小星星從陸子非寫那首開始就沒有斷過,這首更是讓她崇拜無限,看著情郎連續寫出兩首傳世鎮國之作,簡直比自己出名還高興。
柳永不得不歎服,這種人對寫詩詞真的是信手拈來,寫出來的還都是好詩,好詞,他見過的那些神童沒有比這個少年更好的了,他說:“我現在相信了,你有說出那句話的資格,真的老了啊!以後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
陸子非這會倒是恭謙起來了,說道:“柳師廖讚了,您出的這兩道題目恰好是學生擅長的,剛才學生故意用那種態度激怒您是有事相求,贖學生狂浪了。”
柳永說:“那你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激怒我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陸子非就將天上人間的設想和自己跟李師師已經在做的事情對柳永說了一遍,柳永聽的同時還不停的頷首,偶爾會問一兩個問題,陸子非都耐心的給他解答。
柳永說:“這對天下青樓女子來說都是一個福音,這件事情做的很對,不過你們兩都準備的這麼充足了,還要我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做什麼。”
陸子非很不好意思,這麼算計一個老人有點不道德,李師師白了陸子非一眼說:“他還不是想借助您老的名聲,這件事要做成需要更多有名望的美女來他這邊,他打的就是這個主要。”
柳永哈哈大笑說道:“沒事,這種事我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墊腳石,就是要我的老命都可以,若我這點區區薄名能讓千萬女子脫離苦海,隨你怎麼糟蹋都行。”
陸子非慚愧的說道:“柳師您越是大度,學生心裡越是難受。”
柳永說:“做這兒女姿態幹甚,自古成大事者,捨棄小我,成全大我,我是個微不足道的人,能參與到這麼一件事中來,也是我的榮幸,有什麼難受的,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張口就是,我死前一定要看到你做成這件事,然後就可以安心的去喝孟婆湯了。”
李師師說:“您老別說什麼死不死的,我要您長命百歲。”
柳永笑著說:“那不是活成王八了,看到你們開心我也就放心了。”
李師師問道:“您住在洛陽那裡。”
柳永說:“客棧啊!不住客棧我住那裡,老了就不願意去打擾你們這些姑娘家了。”
李師師紅著眼睛看陸子非,陸子非一看這是即將要哭的節奏啊!連忙對柳永說:“柳師,您去我家養身體吧!家裡地方大,還有王唯一神醫也在,有個小毛病隨時都能照顧的上您,一個人在洛陽城,您也不方便,我那邊還有一些學生,有時間您也可以幫我帶帶,我家裡有好酒,第一次釀出來就留著的,現在喝剛剛好。”
柳永說:“王唯一不在太醫院跑到你家去做什麼,還有你看我能教學生嗎?”
陸子非神神秘秘的說:“王神醫去我家您到了就知道,教小學生您完全沒有問題,師妹平時沒事也給他們上課,不信您問問。”
“是啊!很有意思的,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沒騙您。”
柳永臉色鄭重的說:“你們這不是胡鬧嗎?一個女孩子能教什麼學生,真是把你慣的沒邊了,誤人子弟,你要是真覺著我這個老秀才行,我就答應你了。”
陸子非欣喜若狂的說道:“您不行,這天下行的又有幾個人,還有我的詩賦您也要指導我,我可是要考狀元的,我老師不擅長這塊。”
柳永說:“你老師是誰?”
陸子非說:“我老師是邵雍,邵堯夫。”
柳永說:“我聽說過他,精通易學,是個淡泊名利的人,做老師再合適不過了,這酒鋪是你吧?我們先把這事完成了。”
陸子非告訴蕭蘊可以開始了,鞭炮響起,沒事的,好事的全都過來看了,在開封城有幸喝過,見過西鳳酒的開始議論了,這是真正的天價酒啊!更有意思的是蕭家的蘭陵酒就是被這個西鳳酒逼死的,現在蕭家轉身投敵了,開始賣西鳳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