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躺在床上的陸子非頭好像要炸裂了一樣,高度白酒女子喝了沒有他不知道,反正自己一杯接著一杯就沒停,後面兩個人一起上了床,他掀開被子就他一個,沒有其他人,是夢嗎?絕對不是夢,夢沒有這麼真實,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人脫了,胳膊和肩膀上的咬痕也證明證明這不是一場春夢,現在主要是不知道人家是誰,後世的思想覺著對人家負責是應該的。
野利遇乞和野利旺榮兄弟兩紅著眼看著對方,他們商議了一整夜,野利遇乞說:“哥哥不用爭了,我留下來,你去天都山,那十萬山界兵是我們兄弟的保命錢,你一定要親自握住,不管是誰有不對的苗頭,下重手,生死存亡之際,誰敢攔路就宰了誰。”
野利旺榮說:“我把家人也留下,帶著他們走李元昊一定會起疑,那我們兄弟誰都走不了,你照顧好自己,我掌控了大營就會讓大軍靠近興慶府,你讓家人的主要成員準備好,我的訊號兵給你傳令,你就帶著他們衝出城,以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我們兄弟還能重新打出一片新的天地。”說完用力的擁抱了一下弟弟,上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野利遇乞的心情很不好,李元昊以前的日子都是自己的天,自己也沒有違背過他的命令,今日後兩個人刀兵想見,戰友變成了仇人,嚮往日的同袍揮刀,他真的難以做到,他的心真的像刀絞一樣。
當年他和李元昊意氣風發的站在賀蘭山頂,共同立下誓言要為党項人建立一個和平沒有戰爭的國家,現在國家有了,他自己也沒當幾年的皇帝,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是人心變了還是環境變了,想一想他覺著還是人心變了。
昨日寧令哥進宮去面見自己的母后,母后沒有一點的提示,那說明她也不知道,今天他猶豫是去母后那邊還是去父王那邊,他實在是不想見到那個賤人,去母后那邊吧。
到了後宮野利皇后正在吃早餐,聽侍從彙報說太子來了,她還挺詫異的,兒子昨天不是剛來請過安麼?一般沒事他不會來的這麼頻繁,對侍女說:“快去請太子進來。”
“兒臣向母后請安,祝母親永遠年輕漂亮。”
野利皇后笑著說:“別在那貧嘴了,這麼早進宮還沒吃飯吧?坐下一起吃。”
寧令哥坐在野利皇后的一旁對那些伺候的人說:“你們先下去,沒我的允許,不要讓人闖進來。”
野利皇后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奶茶,侍從發現娘娘沒有反對就無聲無息的退下了,沒有了內侍,寧令哥強裝出來的鎮靜一下子全沒了,他用哽咽的聲音說:“母后,出大事了。”
野利皇后用手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她能感覺到兒子這個時候的無助,寧明那孩子可惜了,寧令哥還是小,遇到事情就變得慌張,沒有他大哥那份處事不驚的神情,看著漸漸平靜的兒子,野利皇后說:“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不要著急,母后這裡是安全的。”
寧令哥說:“母后,父王要像剿滅衛慕家族一樣方式處理您的氏族。”
野利皇后寒聲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寧令哥說:“父王已經殺了野利剛浪稜堂舅,他在等張相回來就會向兩位舅舅動手。”
衛慕家族的事情發生在自己家族身上,那自己是不是和當年被沉河淹死的衛慕皇后一樣的下場?大王最近喜歡那幾個年齡小的寵妾,她一點都不怕,背後沒有一點勢力,找個機會打死扔井裡,誰會知道,這座皇宮裡冤死的鬼魂也不止一個,野利氏族和幾個弟弟都是她最大的依靠,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兒子是從那裡得來的訊息。
野利皇后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傳言也沒有。”
寧令哥說:“訊息的來源錯不了,張相帶兵出城我派人去查了,的確去的是西平方向。”
野利皇后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你舅舅了沒有。”
寧令哥說:“我寫信讓人偷偷去告訴舅舅了,這個時候兩位舅舅應該有所安排了吧?父王說野利剛浪稜堂舅要造反,然後讓張相帶著兩萬生擒軍去調查。”
野利皇后清楚了,這是一次針對野利家族的陰謀,兒子也確實經驗欠缺,這種事上怎麼能去寫信,你給自己都不留一點退路嗎?以後讓人知道了怎麼辦,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探探大王的口風,看事情有沒有挽回的餘地,最差也要保住兩位弟弟的性命。
野利皇后對兒子說:“你現在回去,呆在太子府那都不要去,我去你父王那裡,有什麼訊息我會隨時通知你,不要想著去見任何人,這種情況,做得越多,錯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