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繼續出行。……客棧房間內,安陽長老衣服換到一半,掛在床沿,正呼呼大睡,地上兩隻迷香只剩下灰塵。
……
程頤滿意安陽長老的帶路,兩人只能在荒郊野嶺過夜了。程頤說。
“安陽長老,你不是說這附近就是你朋友家嗎?怎麼不像有人住的樣子。”安陽長老擦擦額頭的汗,勉勉強強的跟上程頤的腳步,故作氣定神閒的說:“老了,糊塗了,可能記錯地方了,不然,我朋友一定會好好招待我們的。”程頤心裡。
將千面鬼煞罵了個遍,但對這個假的安陽長老點頭稱事,恭恭敬敬的,生怕露出破綻。程頤從一開始就認出了千面鬼煞扮的安陽長老,但自己打不過千面鬼煞,真鬧翻了,不但同樣會被抓,還可能受折磨。所以程頤將計就計,故意騙。
他說安陽長老不吃肉,還用自己異於常人的體力來磨他。安陽長老還當自己沒有露出破綻,天天謊話連篇,不得不說確實模仿很像,但對於熟悉的人來說,就有破綻了。安陽長老生了一堆火,兩人就著火光露宿了。安陽長老問:“你的炎鳳怎麼樣了?”程頤警惕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就那。
樣唄,還怎麼樣。”“炎鳳一旦成熟,就能被萬仙盟的人用七巧玲瓏心取出來,你可一定要當心啊。”程頤第一次聽到炎鳳成熟,但大體能猜出什麼意思,怕露出破綻,只是嗯,嗯的應。
付兩聲。安陽長老打起呼嚕來,程頤翻過身,看著安陽長老,和差異,這種大魔頭竟然這麼沒方便的睡著了。程頤踮著腳就準備逃,走到一半,有走回來了,躺下,睡覺。程頤想明白了,富貴險中求,千面鬼煞雖然恐怖,但他卻知道的特別多,也許能套出有用的價值。……一天又一天過去了安。
陽長老因為半個月沒吃肉,已經到看見肉都走不動的地步了,程頤暗自得意,準備繼續耍他。安陽長老抬高鼻子,聞了聞,又聞了聞,說了一聲:“好香啊。”程頤也聞了聞,一股烤肉香味撲鼻,程頤知道安陽長老的饞勁有上來了,連忙。
拉著安陽長老走了。程頤晚飯也沒吃,拖著安陽長老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段。程頤說:“糟了,又迷路了。”安陽長老聽到了,一屁股坐下來,已經渾身無力了。程頤繞了一圈,拔了幾個野生芋頭,還抓到一隻野雞,笑呵呵的說。“太好了這。
下不用餓肚子了。”安陽長老已經開始咽口水了,催著程頤趕緊弄吃的。程頤是大廚出身,隨身帶著鹽巴和香料,安陽長老半個月沒吃肉了,還少吃了一頓飯,這野雞還沒熟就眼巴巴的看著,眼睛都挪不開。程頤撕下一隻雞翅膀,沾上香料烤著,問:“你聽說過九築妙法嗎?”安陽長老眼裡只。
要雞翅膀,隨口說:“當然聽過,怎麼了。”程頤拿雞翅膀在安陽長老面前晃了晃說:“我修煉這個功法,最近進度很慢,不知道怎麼回事。”安陽長老鼻子都要湊到雞翅膀上了,應付說:“沒事,多練練自己就會了。”程頤很不高興,拿起雞。
翅膀放自己鼻子上聞了聞,然後一口咬下去,齜著牙撕下來,將肌肉的皮拉的有半尺長。安陽長老非常大聲的嚥了咽口水,猛的回過神來,忙說:“你剛剛問什麼,我沒聽清楚。”“我說,我修煉的九築妙法怎麼沒法精進。”安陽長老大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說:“那玩意是練魂器用的,你居然拿來做功法,笑死我了。”程頤惡狠狠的將烤雞整個都。
拿到鼻子前聞了聞。安陽長老咳了一聲說:“通常是沒人這麼幹,但是有這麼一種流派,專門練九築妙法,但需要炎鳳附體。”程頤激動起來,可是安陽長老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程頤發現了,只要要肉吃,千面鬼煞就會高興的教他功法。千面鬼煞發現了,如果教程頤功法,程頤就會很高興的去弄。
野味兩人以這種方式和睦共處,誰也沒有拆穿誰,程頤的九築妙法在千面鬼煞這個老魔指點下,突飛猛進,很快就變得精煉起來。千面鬼煞,不,應該是安陽長老撕著豬蹄說:“你的九築妙法用得不錯了吧,想不想試試?”程頤心砰砰直跳,不明白安陽長老的意思,這個試試有很多種理解。
方式程頤試探著問:“怎麼試?”“我們交手,我輸了,放你自由,你輸了,將鎮魂塔的鑰匙煉出來,如何。”程頤一驚,這話意味著挑明瞭他不是安陽長老。安陽長老人皮面具一揭,露出一張女人的臉,聲音也變成一個女人,千面鬼煞笑道:“你不會還沒看穿吧。”程頤說:“為什麼要拆穿?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千面鬼煞說:“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的九築妙法已經有所小成,夠煉製鑰匙了。”程頤哈哈大笑說:“我早就可以煉製,只是我絕不會為魔道煉製鑰匙的。”千面鬼煞對程頤的話毫無反應,只是不經意的說:“為何?我調查過你,你的仇人很多,卻沒在一個是魔道你改。
加入魔道來對付正道,這才是你復仇的方式。”“我有我的堅持。因為一個承諾。”千面鬼煞嘲諷的說:“無聊的東西。”程頤站起來,一掌憑空劈出,魂力混在空氣中,帶有破空之聲。朝千面鬼煞勾勾手指,示意他來試試。千面鬼煞哈哈大笑,欣賞的看著程頤,眼睛中滿是興奮:“好小子。
竟然懂得挑起兩邊紛爭,好手段。好,就依你。”程頤心想,如果我沒了炎鳳,大概,也不會有人在理睬他了。這樣也好。……程頤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姨娘的墓,南宮明月替她選了個好地方,在姨娘的墓前,程頤久跪不起,程頤韻出魂力在手指上,一筆一劃的刻上:“永遠十六歲的鐘曉。
倩在這裡。”程頤說:“姨娘啊,姨娘,你會恨自己的爹嗎?他毀掉了你的墳。”千面鬼煞冷笑說:“死人可不會說話。再說,仇恨就是仇恨,血親又怎麼樣。”程頤冷笑:“魔道就是魔道,一點感情都沒有。”千面鬼煞不服,爭辯說:“魔道才是真感情,所謂的血緣,不過是生而已,養育才是真。
恩德。”程頤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留戀的看著姨娘的墓,對千面鬼煞說:“說的你好像經歷過一樣。”千面鬼煞一顫,像被什麼擊中一樣,憤怒的說:“我雖然是魔道,也是有人生,有人養,懂得榮辱好嗎!不要因為魔道兩個字,就把所有醜惡按在我身上!我又不是生下來就是魔道。”
頤冷冷的看著千面鬼煞說:“可我是。我生下來就是魔道。但我自己,不,我姨娘替我選了一條正道。”兩人正僵持的時候,柳雪出現在了這裡,看到程頤,激動的撲上來,正準備說點相思的話,看到千面鬼煞,臉色不悅的說:“她是誰。”千面鬼煞這時候還是女人容貌,程頤謊稱:“一個老朋友。
你怎麼在這裡。”柳雪這才想起正事,拉著程頤的衣服,急切的說:“不好了,南宮明月出大事了。”柳雪是專門在這裡等程頤的,根本不是巧合,知道程頤一定會回到他姨娘的墓前,所以柳雪等在這裡,也不知道是為了南宮明月的事,還是為了程頤。程頤和柳雪回到萬仙盟,到處都是在苦練的弟。
子有弟子認出了程頤,在程頤透過天地橋之後,數十把劍指著程頤,程頤沒有反抗,再一次被押送到戒律堂。入夜後,南宮明月用流霜劍指著程頤說:“你還敢回來!”程頤心頭一暖。
果然第一來看他的就是南宮明月。程頤迎著劍尖走過去說:“明月,你還好嗎?”南宮明月往後退,劍尖始終在程頤的胸口,嘴裡喊著不要過來。程頤那裡會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流霜劍刺破胸口,留下淡淡的劍傷,南宮明月慌忙把劍一扔,大罵:“你無恥!”程頤一把抱住南宮明月說:“明月,你還好嗎?”南宮明月掙脫了一下,卻放棄了掙脫哭。
泣起來。還好嗎?怎麼可能好,失去了唯一的親人,一群人為了爭奪盟主之位,竟然無恥的弄出一個比武招親。程頤無心知道其中的緣由,問:“參加比武招親的人有多少?”“哼,誰敢參加,就那三個門主。”想來也對,萬仙盟哪個弟子敢。
和自己的門主爭,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程頤苦思對策,但毫無頭緒。程頤無聊的看著地上的兩隻小胖蟲在打架,兩隻小胖蟲是為了爭奪一隻小母胖蟲而打架。程頤感覺整個萬仙盟就像這兩隻小胖蟲,爭鬥不休。這時候,來了一群螞蟻,螞蟻很小,遠遠不是小胖蟲的對手,但是兩胖。
蟲正打的起勁,一群螞蟻東一口,西一口,把兩隻小胖蟲的決鬥活生生給拆散了。拆散了,拆散了!程頤激動起來,自己阻止不了,來一群小螞蟻也足夠他們喝一壺,只要場面夠亂,到時候自然會有機會。程頤有了計策,迫不及待的翻牆出去,地上的小胖蟲拆散後,雖然欺負了幾次小螞蟻,力竭之後,卻生生被螞蟻咬死拖走了。引來螞蟻之後,誰能料到最後的結果呢?半夜的玉山有點涼,程頤麻利的溜到藥師。
門直奔柳雪的房間。劉雪堂門主聽到異響,拿起魂器卻發現是程頤,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自言自語說:“年輕就是好呀。”程頤左顧右盼,沒有人發現,悄悄的敲了敲柳雪的門,不敢說話,只“喵”“喵”的學貓叫。連續叫了好幾遍,柳雪都沒反映,程頤推了推門,發現門沒拴上,輕輕一推就開了,程頤“喵”“喵”的叫了兩聲,柳雪還是沒反應。“奇怪她。
跑哪去了。”房門一關,僅有的一絲月光也沒了,烏漆嘛黑的,只能勉強看到一個人影立在門後。程頤看不清,試探著問:“柳雪,是你嗎?”柳雪撲哧一笑,說:“半夜溜到我房間,還問是不是我,你這壞小子。”程頤拿出火摺子,準備點燈,柳雪按住程頤說:“不要,就這樣陪我說說話,好嗎?”程頤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我找你,是想讓你幫。
柳雪雙手環上程頤的脖子,甘甜的氣息呼在程頤的臉上,溫溫的。柳雪說:“你要我幫你什麼?”程頤氣息變得沉重起來,胸口像被火燎了樣,變得焦躁不安,手不自覺的想要回應這一份甘甜的氣息,程頤猛的一激靈,回過神來,急忙說:“我想到辦法救明月了。”柳雪雙眼一瞪,一把推開。
程頤,氣呼呼的把燈點著,嘴裡嚷嚷著:“明月,明月,就知道南宮明月。”燈光下,柳雪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衣,裡面的小衣清晰可見。程頤連忙轉過頭,背對著柳雪說:“柳雪,你先穿好衣服。”柳雪臉紅潤潤的,低聲說:“你又不是沒看過,怕什麼。何況還穿著衣服呢。”程頤有些尷尬的轉身。
坐下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但眼睛忍不住往那邊瞟。這回換柳雪不好意思了,有些拘謹,還是起身穿了一件外衣說:“你這榆木腦袋能想出什麼好辦法。”程頤激動起來,滔滔不絕的說起了他的計劃,柳雪聽得眼前一亮,說:“看不出來,你這榆木腦袋還真能想出不少辦法,行,我明天。
就去安排。”程頤起身要離開,柳雪拉住程頤的衣袖,低著頭不說話,也不讓他走。程頤撓撓腦袋,不明白柳雪的用意。柳雪嘴一嘟,氣呼呼的說:“一定要我一個女孩子家開口嗎?你,這麼晚了……”柳雪說不下去了,臉燙的就像可以燒茶喝了,或者燙得可以喝了。程頤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柳雪的臉瞬間紅透了,牙咬切齒的說:“不要說出來!”程頤一臉的疑惑,拿出一隻發光的小蟲子說:“你擔心我夜黑看不清路嘛,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柳雪愣了一下,狠狠的在程頤腰上揪了一把,臉上的紅啊,燙啊全消了,氣呼呼的說:“我擔心你個鬼,乾淨給我滾!”程頤嘿嘿的笑著,將發光的小蟲子遞。
給柳雪說:“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柳雪臉一撇,不屑的說:“小破蟲子有什麼好的。不稀罕。”程頤從兜裡又拿出一隻,放在一起說:“這兩隻是我用蟲子練成的魂器,注入一點點魂力,它就會自動找到另一隻。是一對兒哦。”柳雪嘴角不經意的笑了出來,立刻就忍住,把程頤往外推,板著臉說。
“壞小子,好了,好了,快走,快走。”程頤離開後,站在門外,手裡拿著發光的蟲子,臉上卻沉重起來,柳雪是個好姑娘,她的心意程頤怎麼會不懂,只是程頤的腦海中始終掛念的是南宮明月。
“也許,我會娶她,會對她相敬如賓,百般呵護,但也許,我一生都只會掛念某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