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百多難民武者也被馬蹄聲所吸引。
見到騎馬之人的穿著打扮以後,眾人齊排排的跪在了地上。
陳立對這個人並不熟悉,不過他認識那人的穿著,是陳家侍衛的統一著裝。
那個侍衛騎馬來到陳立身前,翻身下馬,跪倒在陳立面前,恭敬道:“侍衛陳濤護駕來遲,望立少爺責罰。”
“好了,你也是奉人之命,黑鍋不要隨便攬到自己身上,有時候,有些黑鍋你是背不起的。”
陳濤聽到這話,渾身一震,這算是警告了,但他做世家的侍衛已經很多年,甚至在陳家被家主賜姓陳。
多年的經歷讓他見過太多勾心鬥角,表面上關係很好的兩個族人,第二天就刀劍相向,你死我活,也不足奇。
他們大都將自己的野心和對人的仇恨隱藏在內心深處,不讓人知道。
從沒有人像陳立這樣,直接在那麼多人面前說明家族裡有人想對付他。
深諳其道的陳濤沒有回話,這種話是接不得的,不然明天的太陽長得怎麼樣,他是不會知道的。
陳立也不知道陳濤心中的小九九,自顧自的往城門走,也不叫陳濤起來。
走到那些難民武者的身前,反倒是把跪著的難民都叫了起來。
“立少爺,對不起,沒想到您真是陳家少爺。”
“立少爺,老馬也是一時糊塗,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魯莽。”
“對啊!立少爺,我們也是看到您坐下的靈狐,又是從荒山中出來,才會認為您是妖族的。”
陳立壓了壓手,阻止了紛吵的難民,高聲道:“既然都是誤會,那解開就行了。”
難民武者們你看我,我看你,好一會兒之後,那個叫老馬的人跪倒在地,大呼:“立少爺,您是好人啊!”
那些難民見有一人跪下,其他人也紛紛跪了下來,山呼道:“越州城裡都是好人啊!要不是四大家族日日施粥,給我們搭營,只怕我們早就死在荒野裡了。”
陳立連忙招呼眾人站起來,見也勸不了他們的七嘴八舌,只能轉身對著陳濤喊道:“陳濤,看看那些躺在地上的人有哪些受傷了,把受傷的人都醫治了,費用從陳家帳房裡取。”
跪在地上的陳濤也不起身,大聲對陳立回道:“立少爺,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你早已表明身份,現在被你的武力折服,受傷了也是活該!”
“胡鬧!”陳立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變得通紅,明顯是真的發火了,怒斥道:“不知者無罪,而且他們受了難,同為人族,這點忙都不能幫?”
陳濤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身子伏得更低,連忙回道:“是,小人回到家中,立馬去辦。”
點了點頭,陳立對著遠處的王冰和靈狐王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行了,你也別跪著了,我有事要問你。”陳立對陳濤招呼道。
“是。”
靈狐王駝著王冰已經走了過來,陳立滿臉的驚訝。
當時從荒山中出來,靈狐王死活不讓王冰騎在它背上,還是陳立用烤肉做威脅,這才讓王冰上來。
可這才多長時間,靈狐王雖然還是一臉的不情願,但王冰可是正襟微坐的騎在它背上,它也不鬧騰。
剛才比斗的時候不能分心,沒有注意到王冰和靈狐王做了些什麼。
不過,他們倆願意和平相處,陳立還是很高興的。
此間事了,陳立領著王冰往越州城裡走,陳濤則彎著腰,恭恭敬敬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