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啊!”陳立面色有些窘迫,都怪自己一時氣急,居然口無遮擋的闡明瞭心中無恥的想法。
“老婆就是對好朋友的稱呼吧。”陳立這樣解釋道。
“那我可以做你的老婆嗎?”王冰聽到陳立要找好朋友,當即就興高采烈的問道。
這下就尷尬了,王冰不知道這個稱呼代表什麼,陳立可是知道的,鬧了他一個大臉紅。
“可……可以吧!應該可以。”
“老婆,你肉烤好沒有,我肚子好餓。”王冰立馬開始撒嬌,那樣子讓陳立從來自前世的宅男靈魂裡,發出了感染他整個臉龐的緋紅。
他就像一頭受驚的駝鳥,低著頭,看著火上的烤肉,含糊的說道:“哪有那麼快,你也太著急了。”
就連王冰把他叫做老婆,他也沒有去糾正。
人剛接觸一個新鮮事物,總有個好奇的階段,就好像現在的王冰,一直在陳立耳邊重複著“老婆”這個稱謂。
被極不對稱的稱謂搞得不勝其煩,他為了分散王冰的注意力,不停的問她問題,詢問與她有關的資訊。
“看你的穿著打扮,不像是越州本地人,你這次來越州是辦什麼事?”這是從剛才兩人坐在一起,陳立就產生的疑惑。
王冰的穿著要比越州的服飾更端莊,看不出是什麼地方的穿著,布料質量不錯,價格不會太低。
問到這個問題,王冰的臉色並不好,看向山洞外,現在雨勢漸小,天色還是黑濛濛的,要天黑了。
“我的父母要我嫁給一個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所以我逃出來了。”
陳立沒想到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前世,小說裡,電影裡常有這樣的情節,在他看來,這劇情已經落入俗套,但現在他自己遇到,才發現並不是這樣。
他在王冰才十六七歲的臉上,看到了無助,在人生最花樣的年紀,本應活潑跳脫,卻更像一隻受傷的流浪小狗,躲在屋簷下避雨,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陳立以為自己的同情心早已死在前世,可心底一下滿溢的酸楚告訴他,這東西,是個人都會有的。
“看樣子你應該恨透你的父母了。”
王冰收回自己的目光,臉上也生起了好奇,好像這個問題不應該問她。
“在家裡,我爹是說一不二的,誰都不敢違逆他,家裡人都要看他的臉色,我這次逃出來,想到他的反應,都還後背發涼。
但我母親對我很好,百依百順,我只是覺得對不起母親,她現在一定很擔心我。”
真好!陳立聽到王冰談到母親,他想起了前世的母親和這一世的母親。
“給你說個故事,關於我的。你聽說過孤雛嗎?我就是一隻孤雛。”
王冰一愣,她以為自己的身世已經算是可憐,但發現陳立比她更值得同情,這種話心中沒不為人知的秘密是說不出來的。
“我母親很善良,很愛笑,見到每個人都笑面以待,我問她為什麼?”說到這裡,陳立回憶的臉上浮現笑容,笑得很甜,似乎在他眼前出現了某個人,陳立雙手前伸,要觸控那人的臉龐,雙手卻沒有回應給他觸碰的真實感。
“她說因為我是她的兒子,我給她爭氣了,從小都比同齡人優秀,所以她愛笑。”
“有一年,母親生了病,病得很嚴重,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她跟我說她想喝碗我熬的粥,可是家裡窮啊!都沒有米了,我求了認識的所有人,求到了一碗小米。”談到這裡時,陳立嚮往的臉色變得痛苦,仔細聆聽的王冰也被陳立的情緒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