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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宗平道:“人心已散,他又能怎樣?聽大師哥所說,名動江湖大名鼎鼎的袁行健看來也不過是個尋常人罷了,自從人跑了,每日只知道借酒澆愁,什麼事情都不管。”
林劍瀾差點笑出來,急忙喝了一口茶掩飾,暗道:“袁大哥這招倒聰明,怕其他武林中人找他商量對策,乾脆每日佯裝醉酒。”
陸蔓道:“難道便這樣算了不成,且不論我們南海派,青城、丐幫、泰山那些大派都安排了頗有份量的人在那兒,太湖盛會不日就要開了,就沒商量出一個主意來?”
白宗平道:“太湖盛會你我心中都明白,其實是匡義幫牽頭搞起來的,若是匡義幫人不到,又有誰敢說話,敢定什麼主意?大師哥信中所言是要等匡義幫的新幫主到了才共商大計。”
林劍瀾暗道:“難道殷殷匆忙回去,連花王盛會都未參加,便是因為這個原因麼?不知殷殷是何態度,只盼她莫要多管太湖之事,讓義軍就此散去,安居樂業。”想到此道:“不知白大哥可介意我將此事報給我義父知道,對太湖義軍的援助本是他在時的事情,現今走到這步,或許他有什麼對策。”
話音剛落卻聽外面一陣嘈雜,夾雜著“刺客!有刺客!”的喊聲,三人心中一驚,忙不迭的走出院去,見整個府內燃著數不清的火把,有清客和家僕四處走動,不多時見韋素心已經帶著幾個人來至門前,一揖道:“有人深夜入府行刺,現在恐怕還在府內,要仔細搜一搜,深夜叨擾貴客,實在對不住。”
林劍瀾見他面色凝重,急忙迎了上去道:“前輩!你怎麼樣了?可受那刺客傷害了麼?”
韋素心道:“他那本事還傷不了我,只是怕他目的不在於我,因此我便喚起家丁僕役各處搜查。林公子可曾見到什麼可疑之人潛入院中麼?”
林劍瀾想了想,搖搖頭道:“我們三人一直在屋內聊天,並不曾察覺。”說到此才發現自己正攔在門口,急忙讓開道:“既然如此,韋花王快請進來搜查便是。”
這番搜查一直折騰到了半夜,全府內方靜了下來,林劍瀾被弄的睡意全無,看陸蔓和白宗平回房歇息,自己靜靜坐在屋中,用手輕輕撥弄著那燭火,呆坐了一會兒卻見陸蔓苦著臉披著衣服從屋內出來道:“越是困,反而越睡不著了,唉。”
林劍瀾看她此刻露出嬌慵神態,完全如同小女孩一般,不禁一笑,道:“我也睡不著呢,也不知他們抓到那刺客了沒有。”
陸蔓道:“說起來,躺在床上我總是想這刺客,但凡在江湖中混過些年頭的人無人不知花王府府第森嚴,韋花王本人武功更是高深難測,他竟敢入府行刺,不是得了失心瘋了麼?我看並不像韋花王說的這般簡單,或許有些其他緣由,他只是拿刺客做藉口到處搜查罷了。”
林劍瀾想起韋花王方才的臉色,暗自吃驚道:“莫不是有人入府探訪花王的身份麼?或者知道花王府那神秘花園與皇宮禁苑相通,想借道入宮去……”
陸蔓見他不說話,眼睛發直,燭光在他雙眼中跳躍,竟有些森森的駭人,不禁輕輕搖了搖林劍瀾道:“弟弟?”
林劍瀾方回過神來,與自己身份那麼遙遠的事情自己沒必要去想,也不該多想,便一笑道:“蔓姐姐,再過會兒這一夜就過去了,我想出去與韋花王道別,在此莫名其妙受他的招待總覺不適合,道別之後我就離開此地。”
陸蔓點點頭道:“然後你要去何處?”
林劍瀾想了想,方道:“長安。”又重重點了點頭,道:“長安。”
陸蔓心中一涼,笑了一下,有些悽然,心底黯然道:“恐怕是要去找尋萬秀姑娘的下落。唉,我不該這樣不高興,萬姑娘也救過我。”
林劍瀾心中則思忖道:“萬劍虹在長安創立門派,便是受了成大夫的資助與指使,我只有尋到了他,才能知道外婆的下落。”
二人各自想著心事,不知不覺屋內明亮了些許,外面傳來寂寞的幾聲鼓點,林劍瀾方站起身來道:“我得去了。”
門一開啟,身影一晃便出門而去,取而代之是剛剛湧入的一股有些微冷的清晨空氣,陸蔓自失的笑了笑將衣服裹的更緊了些,揉了揉額頭,進了自己房間,“啪嗒”一聲將門關好,一切都重新歸於一片靜謐之中。
林劍瀾不知韋素心是否平日就在那處梨花小院中安歇,只得四處張望,終於見到一個清客從府外匆匆而進,急忙迎上去道:“可知道韋花王此刻在什麼地方麼?在下有急事找他。”
那人道:“韋花王天不亮便啟程了,你晚了一步,在下是剛送行回來。”
林劍瀾“啊”的一聲呆立在原處,片刻方道:“他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