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白看得焦急,卻又不能拂了這場比試,只能長嘆一聲。
肆五六雖然短了兵刃,但是一腔怒火卻絲毫不減,口中接連大吼,幾次以手臂硬碰長劍。
幾番回合,肆五六雙臂鮮血直流,口子裂開了無數。
有兩三道口子,甚至已深可見骨,層層血紅的肉外翻出來,甚是煞人。
文小白不願肆五六再打,“凌波微步”一躍,便到了臺邊。
還未待得說什麼,站立一旁的鄭拓,卻慢悠悠地開口道:“文掌門,若是如此就替肆長老認輸,恐怕日後肆長老得落下個‘貪生怕死’的名頭,今後行走江湖,恐怕有諸多不便啊。”
文小白不禁抬頭一看,肆五六雖說是敗相盡顯,卻不見絲毫退意,反有愈打愈兇之跡。
若是此時替他認輸,反而討不到他的心意。
算了,再等等!
文小白心中一鬆,又退了回來……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諒青茫府也不敢太過放肆。
鄭輝欽臉上笑容漸露,先前被挫敗的屈辱感消失殆盡。手中長劍越舞越開,漸已囊括大半個擂臺。
反觀肆五六,雖說氣勢不俗,卻是攻少守多,周身被鮮血染個通透。
即便如此,肆五六卻不顯疲態,雙目赤紅,心中尤有萬斤怒火噴薄。
鄭輝欽冷笑連連,嘲道:“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
鄭輝欽正擔心肆五六言語認輸,因此以話激他。
聽罷此言,肆五六果然中計,不閃不避,硬扛著利劍纏將而上。
如此正中鄭輝欽下懷。
只見鄭輝欽長劍繞個半圓,躲過肆五六直來的右拳,陡然間朝著肆五六的面門而去。
此下,竟是有了殺機。
文小白心中一冷,心中怒喝青茫府不守規矩。
來不及說什麼,身子幾點,便上了擂臺而去。
突然,文小白還未觸到擂臺,眼前便現出一柄長劍,攔住了去路。
文小白定睛一看,乃是鄭拓持劍而來。
鄭拓冷聲道:“文掌門,擂臺之上,生死由命,還請旁人不要輕易干擾。”
……
兩人雖有擔擱,場中卻未有什麼停滯。
鄭輝欽長劍明晃晃地戳向肆五六的雙眼。
伍四六在一旁觀察已久,眼看情況不對,慌忙叫喊起來:“認輸了,認輸了。”
邊言邊動,其已跳上擂臺。
鄭輝欽惘若不聞,劍尖依舊鋒利。
肆五六深通青茫府的性子,早已不存什麼僥倖。
口中怒喝一聲,左手如同神來,陡然握住長劍。
肆五六左手瞬間躥出洶湧血花,不過其右手卻能趁此直直衝向鄭輝欽的腦袋。
肆五六一身蠻力,此著若是擊中,定能將鄭輝欽的腦袋開啟花……
電光火石之間,發生驚天逆轉。
鄭拓悲呼一聲“欽兒”,雙腳齊踏,衝向擂臺。
文小白此刻豈能放他得過,“蟬翼”叮噹出鞘,攜起道道寒光,直殺鄭拓項上人頭而去,口中喝道:“擂臺之上,生死由命!”
鄭拓情知不能硬來,身形一滯,停了下來。手中長劍如同長眼,回身一劍來擋。
但聽“鏗鏘”一聲,火星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