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白一抱拳,道:“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那人一怔,顯然未曾想到文小白如此好性子,茫然回道:“鄭輝欽。”
文小白聽完,只是笑笑,重又閉目養神起來。
鄭輝欽才覺原來文小白並未將他放在眼中,不禁一怒,道:“你小子好傲,竟不講我放在眼裡!”
文小白淡道:“稍安勿躁,我乃是一派掌門,你僅是少掌門。按輩分來說,你得叫我一聲叔叔才對,如何有‘我不把你放在眼裡’之說?”
“你……”鄭輝欽“騰”地站起,嘴巴翕動,卻什麼都說不出。
細細去想,文小白說的倒是實情。
但鄭輝欽何時受過這等待遇,又道:“你算哪門子掌門,隨便從路上找條阿貓阿狗,都能當得。”
文小白道:“你說我是阿貓阿狗,那你將要與我一奪盟主之位的各大門派至於何地?傳揚出去,是不是要說,中原門派竟要和一條狗爭盟主之位?”
文小白忽的起身,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汙衊中原各大派,你究竟是不是武林盟派來的奸細?”
文小白一聲高過一聲,氣勢十足,儼然一個捍衛中原威嚴的鬥士。
鄭輝欽被迫得連連後退,額上已遍佈了一層細汗,不停解釋道:“我……我……那個……”
“欽兒,還不退下,文掌門面前,豈有你放肆的地方。”
鄭輝欽聽聞此聲,如蒙大赦,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躲回了位子上。
文小白見到那人,一拱手,道:“原來是‘青茫府’掌門鄭拓,失敬失敬。”
鄭拓年紀長些,懂得禮數,回身一敬,道:“文掌門,客氣。”
說完,二人皆是互不理財,各自回了座位。
文小白躺下後,肆五六立時又貼了上來,諂笑道:“掌門,你快看看,咱們的對手是誰,若是挑了個最弱的,咱們便不認輸,與他拼上一拼。”
文小白捏著手中的紙,剛揭開一個角,忽然問道:“老肆,其餘十派實力如何,你知道嗎?”
肆五六笑道:“嘿嘿,這你可問到人了。十大派中最強的便是少林、武當。不過這兩派皆是吃齋修行的淡素人物,也無人交過他們出手,所以不知他們究竟誰是第一。”
“咦?”文小白問道:“那麼二十一年前的武林盟是誰,這兩派也未比過嗎?”
肆五六道:“比過比過,不過那時陳知禮老前輩尚在,哪裡容得其他跳樑小醜蹦達?”
能讓這個心痴意醉的囫圇糙漢子說個前輩便是不易,再加個“老”字,著實可見當年陳知禮之威名。
“原來如此”,文小白又道:“你繼續說。”
肆五六續道:“除開這兩派,便是以君家最為厲害,之後便是峨嵋派,接著是五嶽劍盟,然後是崆峒派、崑崙派、天樂府、青茫府、混綾府,微灼派。”
文小白心中瞭然,乞道:“希望碰到微灼派,到時不至輸得太難看。”
文小白將紙張開一條縫,悄悄向裡看去。
肆五六心中亦是著急,臉依樣湊了過來。
文小白忽的將紙合上,一拍肆五六的肩膀,道:“你快去打探一下微灼派抽的是幾號?”
肆五六滿臉不情願,委屈道:“你先看了,我再去,不行嗎?”
文小白看他那猴子般的臉故作女子忸怩樣,心中一寒,登時不敢違他,開啟疊紙一看……
乃是“輪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