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秋說完此話,身子一躥,便躲入了人群,接下來便是其他人的事了。
陳無生前踏一步,正義凜然道:“文小白,既然如此,快束手就擒罷,我華山不會為難你。”
此話一出,身後眾人立時騷動起來。
峨眉山白芷師太不甘相讓,與陳無生站至一處,道:“陳掌門,此話恐怕欠妥。龍血劍當年斬我峨嵋派多少弟子,人交給你們自然無所大礙,但是龍血劍必得交由我們來處置。”
陳無生還未來得及說甚麼,君家君天也站了出來,道:“其他的我君傢俱都不要,但這小子必須要交給我君家。”
崆峒派掌門張子生也是答道:“師太所說太過無理,當年我崆峒派多少好手損在了龍血劍下。老夫執掌崆峒派多年,早就想一雪前恥了。你們誰都莫要與我爭龍血劍,否則便是和我崆峒派兵戎相見。”
言語之中,對龍血劍勢在必得。
一些想染指龍血劍的小門派,不得不後退幾步,將心中的想法吞回到肚子裡。
白芷師太喝道:“要說報仇,你便該去找陳知禮去,來這裡逞甚麼威風?”
白芷師太與張子生素有瓜葛淵源,說出話來,自然不留甚麼情面。
“你……”張子生一時無話可答。
當年,他被陳知禮在中原聯盟眾英雄面前嚇得屎尿皆出。此事一直是他的心病,至今回想起來,仍是耿耿於懷。
不說現在已不知陳知禮去了何處,如果陳知禮當真現身,只怕他早已嚇得躲回崆峒山了。
場中不少人都是知道張子生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張子生心中愧怒,爆喝一聲:“賊婆娘,活該你沒人要,說話如此惡毒!”
這一話,便將當年白芷師太出家峨嵋派的往事點了出來。
白芷師太性子急躁,“刷”地抽出隨身寶劍,道:“你個爛舌頭的早死鬼,可敢來與我過上幾招?”
張子生心畏陳知禮,卻不懼這婆娘,當即跳開,道:“打就打,當我怕了你!”
這些大派掌門也有心事,被說中過往痛楚,皆是拋開掌門威嚴,如潑婦般吵鬧了開來。
陳無生眼見他們越說越不像,慌忙出來調解道:“諸位所說,尚為時過早,待我們先擒下文小白,再做其他商議。”
此話說出,才將混亂場面稍壓下了一些。
陳無生道:“文小白,你是束手就擒,還是由老夫來親自捉你?”
文小白在一旁早聽得煩了,若不是怕一會兒打起來,琳霖無人照看,依他的性子,早便發作了。
憋到現在,已忍不住,道:“若讓我束手就擒,絕無可能。不過一會兒打將起來,你們名門正派總不至於和女人動手罷?”
陳無生道:“自然,一會兒我便安排琳霖姑娘下山,華山眾人絕不為難。”
餘下各個掌門俱也答到不會作難。
琳霖卻捏住文小白的衣袖,道:“你整日胡說些甚麼,甚麼為不為難的,若是你呆在這兒,我又會去哪兒?”
文小白回道:“等會兒你先走,我有凌波微步,他們抓不住我。你報個地方,等我脫了身,便去尋你。”
琳霖將他的衣袖握得更緊,道:“你莫要騙我了,你的輕功便不是用來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