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曙光初露,溫念念鬧鐘一響就順勢按掉了,清淨的晨時如此鬧心的鈴聲真是不能久留。
關去鬧鐘後她習慣性的要在賴一會,翻身過去卻正好落入餘墨欽牢靠的心口,和昨天早晨一模一樣的畫面這讓溫念念很是熟悉。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那樣驚慌失措,清理了下記憶過後她專心的盯注著餘墨欽。
他還在睡,不知是做了一個何樣的夢讓他面部表情十分柔和,還閉眼不聞身外事的他滿面皆像是畫中人那樣帶給人不真切。
溫念念不自覺的伸出手輕輕點在他的眉梢,在碰到的那一剎那餘墨欽蹙眉驚得她趕緊縮回手來。
才搬過來兩天他們就如此的接近了,溫念念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底線的女孩,可為什麼每次餘墨欽的要求她都沒有底氣去拒絕呢......
赫然間她又想起昨天餘墨欽說的話,果真這漫長的黑夜下來她還仍舊是安安穩穩的醒來,並無任何異樣。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共眠卻還能恪守底線的男人,這讓溫念念完全相信那天晚上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任何事情在溫念念這隻要是和餘墨欽有關的那就能三分鐘變一個態度,就比如,她早晨才在對餘墨欽的人品產生正面想法,這會她已經是臭著臉坐在了餘墨欽的邊上。
只見車後座的她長髮微微被風挑起,卷卷曲曲的捲髮調皮的像個孩子順風而奔跑,極具藝術家氣質的淡紫色連衣裙上左肩上的蝴蝶結也因為風兒而歡騰。
可溫念念並不“歡騰,”她今天本來是要自己來上課的,而身旁這個男人非得送她來,為此他們差點就吵起來。
溫念念知道再過一個路口就是校門了,她要是能在這裡下車就可以儘量避免被同學注意到,她驀地去看身邊那一身黑的男人“停車吧,我在這裡下車就好。”
“不差這點油錢。”餘墨欽沒有發令,他也沒因為溫念念的話而去看她,手裡的檔案始終是他目不轉睛的目標。
“餘墨欽你別那麼不可理喻好不好,你非要看到我在學校抬不起頭才甘心嗎?”她本就還在生出門前的氣這會眼看要到校門口自然是著急得不得了。
不可理喻?
這女人竟然敢說自己不可理喻?
終於,餘墨欽略有薄怒合上手中的檔案,他雙眉間重重擰起,去看溫念念時她脖頸間那條項鍊傳出來的晶瑩光線卻讓他暫緩心中不滿。
他有意抑制下心裡頭險些氾濫的不悅“你就這麼擔心讓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餘墨欽的質問霎時間讓溫念念愣了下,她倒也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只是餘墨欽的身份非同小可,一旦傳開來必然是要引起軒然風波的。
但也是不想讓餘墨欽誤會自己所以溫念念改口解釋了起來“再過兩天就是期中匯演了我不想這個時候又被人說三道四,到時候在臺上頭都抬不起來。”
她說到“說三道四”的時候眼底的光突然就隨著低垂的視線而消失了,餘墨欽一剎間懂了是由於和自己的關係造成了溫念念的困擾。
他嘴邊輕嘆了聲,終是沒有溫念念的辦法。
“路邊停車。”餘墨欽轉瞬對著司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