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裡一邊窺探著耶律餘睹的臉色.一邊絮絮叨叨個不停.那邊耶律餘睹已經向一個親衛吩咐幾句.不移時.那親衛重新進帳.將揹負著的東西往張應古面前一放.
耶律餘睹笑道:“這是銅錢一千貫.還有中華聯邦新發行的銀元寶一百兩..這些僅是零花.只要你敢做內應.破了金狗.我向敖魯斡陛下為你請功.還有封爵重賞.那時名利富貴雙收.你娶妻生子.買房置地.商隊入股.幾世都儘夠了..再說了.我有奇謀妙計在胸.自然保得你周全.重回金營.亦是有驚無險.似危實安.你又何懼之有.”
張應古失魂落魄地摸了半晌銅錢銀寶.突然將大腿一拍:“奴才豁出破頭.什麼金鐘.我也碰了.統領大人有命.儘管吩咐.”
耶律餘睹笑道:“如此決斷.方是男兒本色嘛.張義士.我要你回到金營潛伏.待我軍劫寨時.你只須亂軍中大叫幾聲‘金國狼主死了’.那些女直人不見完顏阿骨打現身彈壓.軍心自潰.那時我軍一鼓破敵.你為首功.”
張應古張大了嘴:“原來大人想要去劫寨.”
耶律餘睹道:“正是.趁完顏阿骨打新死.女直群龍無首.殺起來不費吹灰之力.若再得你暗中惑亂瓦解其軍心時.那更是錦上添花.十拿十穩.事後自然少不了你天大的富貴.”
張應古慨然拜倒:“為了民族大義.奴才願效死力.”
耶律餘睹面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點頭吩咐親衛道:“事不宜遲.你撿一處路近水淺的河口.速速送張義士回去.”
張應古面上亦露出了一縷微笑.又向耶律餘睹道:“統領大人何時來劫金營.奴才也好趁時而動.”
耶律餘睹笑道:“劫寨之機.只可覷便行事.安可定期.否則這裡急切不得下手.那裡反來接應.豈不洩露天機.壞了大事.不過..要破女直.人少不能成事.我這裡各路人馬聚集.怎麼說也需要三天.這三天裡你可以養精蓄銳.三天後卻要放機靈些.深夜拂曉.我軍隨時都可能下手.”
張應古奉承道:“統領大人用兵如神.此戰可期必勝.”
耶律餘睹心下受用之極.躊躇滿志地一揮手:“破金之功.吾當與汝共之.去吧..切記小心行事.”
見張應古看著地下錢財.眼中都是不捨.耶律餘睹大笑:“這些我先替你收著..破了女直.砍下完顏阿骨打人頭獻捷.你就是首功.那時何求不得.”
張應古唯唯諾諾.隨親衛出帳.撿處水淺之處過了渾河.直投金營去了.
離金營還遠.早有遊騎旋風般捲到..“是誰.”
張應古趕緊叫:“兄弟們別放箭.是我.”
遊騎上下打量後.恍然道:“原來是張統領.看您這渾身精溼的.卻往哪裡去了.可帶著狼主軍師發放的腰牌麼.”
張應古馬上掏出獻上:“機密行事腰牌在此.”
眾遊騎看了點頭.讓出匹馬來給張應古坐了.直往金營.入營後張應古直取中軍帳.向帳前扎也道:“速速稟報狼主.就說張應古回來交令.”
足不旋踵.帳中一聲令下:“宣.”張應古急忙入帳.剛剛跪倒.就聽上座一聲急問道:“事情如何.”
張應古應聲道:“狼主奇計.驚天地泣鬼神.可笑那耶律餘睹小兒已經深信不疑了.”
旁邊完顏宗用追問道:“那廝有何打算.”
張應古道:“那廝這三日忙著召聚人馬.三日後便來劫寨.他讓奴才先回來做內應.所行的淺緩水路.奴才都記熟了.”
完顏阿骨打仰天長笑:“我沒有剜他的心肝.他倒想掏我的五臟.嘿嘿.待我先發制人.叫他黑天做鬼.”這正是:
先以詐死行奇計.再將偷襲展鬼謀.卻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