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沒有對手的一天。
洛清桐在莊子上歇了一晚,兩個孩子纏著碧桃房櫻,倒也聽話,不來鬧她,她吃了系統給的藥方,才睡一下,要不然這持續不斷的腹痛,就算並不尖銳也夠磨人的了。
倘若早知道繫結系統要承受主角所承受過的所有痛苦,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慎重的考慮一下。
以前她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小病小痛雖然有,但也只是偶爾,不會像這次這樣身體的各種症狀長時間的出現,當然是由於本體中毒的緣故,只是如今承受這一切的是她,這就有點鬱悶了。
於是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這天,碧桃照例服侍她起身,照管著兩個孩子,洛清桐吃過早飯,便有些百無聊賴起來,她甚至開始等著昨天那些老人給她回話。
洛清桐穿了件暗棗紅色的披風在屋外走動,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如今他還能在屋裡屋外的走動,倘若事情,真的這樣發展下去,真的到了最後,恐怕連走動都會變成一種奢望。
誰知道這個要命的系統到底都是怎麼安排的,搞到最後,對她本人來說也許會是個滿盤皆輸的慘烈結局,不過想想真正的盧辛夷,這個結局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原本就是一個單方面輸慘的結局了。
趙氏朝著主屋走過來遠遠的就看到太太穿著斗篷在慢慢的踱步。
那麼一件斗篷穿在她身上似乎都穿不住,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又暗恨起安氏來。
她不是盧辛夷的下人,是許氏的下人,可是這麼幾年下來。瞧著這位太太朝著那個真相越走越近,身體也越來越差,她不由得也開始心疼起來。
何況,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這位太太可是有再造之恩。
“太太怎麼一人在此,碧桃姑娘也不隨侍著。”有些糾結,趙氏攏了攏袖子,還是向前走開口道。
洛清桐回過頭見她,也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道:“你來了,怎麼了?大清早的是有話要回嗎?”
“是,太太前兒問了,我們幾個老傢伙回去想了想,想出了幾個方子,也許有所缺損,但是奴婢的手上還有一張原件,是當時無意間留下的,只是太太當年用藥很多方子也換的很頻繁,也不知這是什麼時候的。”
“哦?拿來我瞧!”洛清桐聞言有些激動的轉過身來,趙氏便將那幾張方子呈上。
洛清桐看了看皺起了眉頭,盧辛夷原不通醫理,也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便道:“只恨我不通醫理,你該找個信得過的人私底下瞧一瞧,莫張揚出去。”
“就是這等說,老奴也是這個想法,不過,眼瞧著太太如今氣色倒是好些,果然離了那吃人的地方,在這裡太太倒還好些沒有那日一見那麼唬人了。”
洛清桐在這裡待了幾天,也許是因為心情舒暢,也許是因為沒有人下毒,她的氣色倒是稍微好了一些。,果然好山好水養好人,這話是沒錯的。
洛清桐被趙氏扶著,到院中石凳上坐下說道:“是啊,這兩日倒是覺得舒坦了一些,只是也不能一直呆在莊子上,出來這些日子,也該籌劃著回去的事兒了,要不然那邊也不好交代。”洛清桐似乎是很無奈的,說起此事,話語間也透出些不太想回去的意思。
趙氏聽了便笑道:“太太也忒小心了些,您是釜山的太太,帶著兩位姐兒在自己的莊子上多住幾日,有什麼要緊?如今眼瞧著您的氣色好些,那便索性在莊子上再多呆上幾日,那安氏的手再長,還能升到您自己莊子上來?”
洛清桐見她也事事為盧辛夷考慮,便笑道:“你是太太的陪嫁,又是沐哥兒的奶孃,哥兒要是知道你跟我這樣親近,卻怕要氣得翻天。”
趙氏聞言,略有些沉默,哥兒和太太不和,她也知道,沒有哪一家的元妻的孩子和繼室是沒有隔閡的。
再加上安氏藉著是太太的閨中密友,跟哥兒的關係一直很好,這樣一折騰,太太的處境會妙那才是怪事。
趙氏嘆了口氣,認真的說道,哥兒是個好孩子,奴婢奶過他一場,奴婢知道,他只是信錯了人,這是被人矇蔽了,他的心裡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您只看他如今還記掛著他親孃便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