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桐回到府中,忙了半日,將有關的情況寫成奏疏,為應對皇帝有可能的召見,忙完剛剛睡下,便聽到銀硃敲門,顯然她也是剛剛起來,簡單穿著便往這邊來了,洛清桐想著恐怕又是霍璇那丫頭,,便起身穿了衣裳,頭髮簡單的挽成一個髻。
開門一見銀硃,一問果然是她。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了?如何能大半夜的鬧起來?”洛清桐心中焦急,問道。
“統領,這丫頭不知如何左了性子,好端端的竟尋死覓活的,來報的人也不曾細說,恐怕還要當面看了才知道。”
洛清桐一聽,心下懊惱,這丫頭恐怕是不想留在她身邊,也不想做近衛營的一員,這才做出了尋死之事,想到這一層,便惱恨起自己的莽撞來,這丫頭是多烈的性子,只怕還是自己逼得太急了。
但願她別出什麼事才好,要不然可怎麼跟兄長交代?
洛清桐急匆匆的去了,到了禁室,霍璇已經被救下來了,她急於想知道結果,便問道;“如何了?”
“統領大人。”府醫剛要行禮,就被洛清桐止住了:“免了免了,到底如何了?”
霍璇這樣,自然是不能請太醫的,漫說身份不夠,就是請了,這事情肯定就兜不住了,因此,只叫常駐近衛府的府醫來看。
府醫見她這樣,有些奇怪,似乎從來沒有見大統領這樣緊張過一個人啊!
當然,當年的先霍大統領除外。
“回大統領,雖說傷得重些,但萬幸發現的早,這位姑娘又有些底子,所以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要好好養著,而且不可再尋短見了。”
這就是沒什麼大事的意思。
洛清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府醫下了方子就告退了,洛清桐看了看,都傷成這樣了,當然是不能繼續呆在禁室了,洛清桐對銀硃說道:“你辛苦一下,把她送到我那裡去。”
“啊?”銀硃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快辦吧!”洛清桐見她這副表情,嘆了口氣,元華在身邊人的眼裡也是這樣冷酷無情的印象嗎?
這種認知簡直就是糟糕透頂。
她想。
銀硃不再多說,只是指揮人把霍璇送到洛清桐的住所。
夜晚的風涼津津的,洛清桐下意識的撫著手臂,嘆了口氣。
她面臨的局面,真是一個比一個糟糕啊!
洛清桐回到住所的時候,銀硃已經把人安置好了。
她瞧著躺在榻上的霍璇,嘴唇發白,額頭上裹著一層紗布,整個人顯得憔悴不已。
唉!
何苦來哉!
不知睡了多久,霍璇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見入眼一片陌生,幾乎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到了陰間地府?
自己不是被那女人關在禁室嗎?這是什麼地方?
大約是有些底子的緣故,她竟然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走動起來。
卻見這個陌生的地方極大,自己在的地方攏著一盞小小的紗罩燈,屋內陳設簡介,小心翼翼的往外走,,卻見外間的椅子上坐著個人,走近一看。她卻猛地嚇了一跳。
這不是元華那女人麼?
怎麼....
只見她坐在椅子上,右手持劍,另一隻手放在膝上,霍璇也是習武之人,她知道,這是在遭到希冀的時候最容易進行反擊的方式。
真不愧是殺人如麻的女人啊,就算是在休息的時候也是如此嗎?
大概是她的動靜略大了些,洛清桐原本就睡得淺,一下子就驚醒了國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