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桐把喻沐這個大疙瘩解決了,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在整個故事裡面,只有他們是真真正正的恨著的。
他也是好感動最難刷的一個,從心底裡冒出來的恨意,是很難透過後期的一些事情把它抹掉的。
只要把他這個人解決掉,其他的事情都好辦,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情感,像他這樣根深蒂固。
簡直太難了,之前每個人的好感都有波動,只有他紋絲不動,洛清桐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會任務失敗。
喻沐抱著兩個匣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失魂落魄的。
他的腦子裡一直回放著他的繼母今日說的那些話。
喻沐甚至想象不到,她究竟是靠著什麼才能支撐下來,他從堂中走出的時候,甚至來不及說什麼,在外頭候著的丫鬟們就急急地奔了進去,然後又是一陣忙亂,並且重新請了太醫。
他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金氏正在院子裡走動,見他抱著兩個匣子失魂落魄的回來,有些奇怪:“這是怎麼了?見了個人還能吃了你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哪個小娘子給甩了呢!”
“唉!”喻沐並沒有回應妻子的調笑,只淡淡的說道:“進來吧,有事跟你說。”
金氏一時納罕,只得進來了。
夫妻兩個一道坐下,喻沐便將丫鬟們都趕了出去,只留夫妻兩個在一起說話。
他將兩個匣子放在小桌上,我把其中一個交給了自己的妻子,
“這是?”
“母親的嫁妝單子,還有所有地產的地契和房契。”
“都還給你了?她插手這麼久,那就這樣還給你了?”有些諷刺,這竟然是她的第一反應,話音剛落,她也覺出了不妥,便問道:“你去見太太了?她能起身了?”
喻沐點了點頭:“我去見她了,根本就起不來,跟我說不上兩句就開始咳嗽,整個人也沒什麼生氣,說句不好聽的,也不知什麼時候就....”那最不好的猜測,猶如最惡毒的詛咒,讓他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那是她自己覺得....所以就給你了嗎?”金氏眼皮子一跳,這麼看起來情況可真是不太好啊!
“也不算,人家根本就沒想到過那些東西,只是....”只是替他守著罷了。
“那為何?”既然從沒有想過要那些東西,為什麼又是那種做法,讓人從來就摸不著頭腦,甚至想從心底裡和她站在完全不同的對立面。
“我,認賊做母,親者已痛,仇者已快,這麼多年,我和父親,諸業已作,如今想來,真是枉讀聖賢書,枉做人子!”喻沐說著說著越發覺得,自己不可救藥,伸手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他突然發作,把金氏嚇了一跳。
這好好的怎麼了?怎麼就認賊作母了?
喻沐便一點一點的將事情都告訴了她,只是隱去了許氏託夢一節。
金氏聽完,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合著這麼多年,只有大太太是真心對他們,二太太還是個害人的惡魔,可他們這些年討好善待的,都是二太太,甚至,他們作為真正的襲爵人,一直都在二太太手底下做事。
這也未免太荒唐了!
“太太一定傷心透了。”
喻廣巍和喻沐一直都氣她。
如今這樣的局面,真的是即便亡羊補牢,也已經為時已晚。
太太眼看著就不好了,還在為他們出謀劃策。
這怎麼不叫人羞愧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