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桐為了以防萬一提前和喻廣巍把那些不屬於侯府的外來財產敗扯了個清楚,也是為了讓他有些心理準備,萬一之後有人提起此事,也不至於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應對。
喻廣巍第一次聽的時候覺得自己這位妻子有些小題大做,畢竟偌大個侯府,總不該有這種事情發生。
可很快他就不得不佩服起妻子的眼光長遠來。
第二日府中的女眷,來給老太太請安,幾個女孩子,都各自約著上學或玩去了,老太太準她們自由,是因此,堂中只有女眷。
安氏說有事要談,於是,老太太也不叫散,婆媳三個坐在一處,並孫媳金氏,
洛清桐第一反應就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能從安氏嘴裡說出來的,就從來沒什麼好話。
果然,安氏見老太太不叫散,同意讓她說話,便開口道:“外甥女如今進了咱們府裡,可是他帶著一些潑婦奴才,也到底是個孩子,這些人她帶進來的這些贏銀錢都怎麼處理,她只是個孩子,若是叫人騙去了或是怎樣了,守不住豈不是糟了?”
洛清桐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這是腦子有病還是話都說不清楚?
這種話敢當著老太太的面說,她是不是想死啊?
以往瞧著不是挺有成算的一個人嗎?今日卻反倒怪怪的,挑了這麼個時間在老太太的面前說這話,話還沒說靈清。
果然老太太的臉色一瞬間變動了一下,卻還是想聽一聽這對兒媳婦的看法,便問道:“那依著你的意思該如何?”
她見老太太並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於是就像有誰與他做主,底氣也更足了些說道:“媳婦的意思姐兒是咱們府裡的外孫女兒,那咱們便都算是長輩了,如今他進了府裡頭,妹夫姑爺那邊有天高地遠的總是照顧不到,不熱這些奴才並贏錢等都由我們府上代為掌管,我們都是長輩,再有,府上也有很多善於經營的,底下人,這樣這些銀錢才不至於敗得這麼快。”
老太太聽了此言神色不變,卻也沒有繼續接下她的話題,而是轉而問道:“老大媳婦也是這等看法嗎?”
洛清桐搖了搖頭,久身回話道:“關於此事兒媳不敢苟同,請老太太恕罪所兒媳和侯爺已經就此做出了安排,已吩咐底下人辦妥了,如此便不必在為此事費心了。”
“什麼!”安氏一聞此言頓時大驚失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洛清桐的反應竟然這麼快,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安排,他們夫妻倆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
“外甥女的東西,大嫂怎麼能私自做出安排呢?”反應過來,她又瞬間換了一副嘴臉問道。
洛清桐的內心是真的不想跟這種蠢貨折騰,說實在的,原本挺有成算的一個人,作什麼今日接連犯起傻來,還當著老太太玩這種自演自導的遊戲,老太太能忍著她,都算是寬大了。
“這不是我私底下做出的安排,這話是同侯爺一塊兒商定的,是我們夫妻倆共同的決定,作為侯府的主人,我雖然不掌中饋,可也是侯爺名正言順的妻子,是朝廷誥封的一品夫人,安排這點事情難道還要向弟妹通報嗎?還是弟妹想做這侯府的一品夫人呢?”
芝麻點大的事情,還要跟這種無關緊要的人通報?
洛清桐最後一句話簡直是踩住了安氏的死穴,眼見她臉上的神色快速的變換著,她又不能承認,說自己想做這侯府的一品夫人,那是她想嫁給大伯子還是她丈夫要奪了兄長的爵位?
“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安氏面上驚惶,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質問道。
“意思意思,只是你的做法很沒意思。”洛清桐風輕雲淡。
“你!”
“夠了!都是侯府女眷,大家貴婦,你們倆還有沒有規矩?”眼見這兩個人要吵起來,老太太及時出面制止,雖說這話說的不好聽,有兩個人各打五十大板的意思,不過對於洛清桐來說無關痛癢而已。
“老大媳婦,那些人你都是怎麼安排的?”老太太制止了這一場將要發生的爭吵,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和安氏糾纏下去,她突然發現在這些事情上,現在他更喜歡聽大兒媳盧氏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