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桐回到自己院子不久,就聽到二房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安氏哭哭鬧鬧,說是大房的太太侯府的夫人說她是賊,要逼她去死了。
人不要臉,當真是天下無敵!
“當真有此事?大太太真這麼說?”聽聞二太太差人將鹿鳴苑的東西還了回去,金氏還有些奇怪,這嬸孃怎麼也做這麼眼皮子淺的事兒?
叫人拿住了把柄,這可怎麼說的?
大太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做賊的話都傳出來了,看來是要動真格的。
唉!
傍晚,喻沐回到家中,聽說了早上的事情皺起了眉頭:“雖說二嬸兒是不該動鹿鳴苑的東西,可太太也太過了些,怎麼連做賊的話也傳出來了?”
“你瞧不出來啊,太太這麼多年小打小鬧,可幾乎從沒在二嬸兒身上得過便宜,偏偏這一次,真是打蛇七寸,準的不能再準了,恐怕日後,這兩位太太之間可還有的鬧呢!”金氏搖了搖手裡的扇子,接著道:“說起來,太太今兒還吩咐我說,叫給兩位妹妹備下秋衣和冬衣的料子,那時候我到底沒看出來,太太竟有這樣的能耐!”
往日兩位太太各路鬥法的事情也有不少,但一般都是勝負明確,大太太總是討不著好,今日方是風水輪流轉了!
“雖是如此說,可這做賊也太難聽了些,果然是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喻沐對這位繼母是怎麼都看不順眼,更何況兩人前段時間剛剛爭吵過。
“罷了吧,再怎麼樣也是四品官的嫡女,你說話也忒難聽了些!”金氏有些不贊同的皺眉,這話說了,若是傳揚了出去,還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喻沐站起身,金氏怕他又要找太太吵架,便攔住他:“我的爺啊,你差不離便罷了,太太今日剛下了二太太的臉面,你這大房的襲爵人便要下了太太的臉面,這算怎麼回事,旁人還當我們大房都瘋了呢!傳到父親的耳朵裡又算怎麼回事?”
哪有自家人窩裡斗的?
喻沐原本覺得不妥,但被金氏一說也確實如此,這件事情上二嬸兒確實不佔理,老太太早年也發了話,鹿鳴苑裡的東西都不準動,何況,如今姑母的獨生女兒就要來了,如此這般確實是很不妥,便也只能作罷。
喻廣巍一回到家,就聽說太太一大早的去給老太太請安,又帶人到二太太那裡討東西,他倒真有些陌生了。
這盧氏,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人倒是越發狠了!
這樣想著,走進屋子裡,只見她正坐著縫補自己的外袍。
洛清桐掐著點抬頭,見喻廣巍站在她面前,手上動作不停,笑問道:“侯爺回來了?”
洛清桐加快手上的動作,收了尾針,伸手仔細的撫平,將外袍仔細地摺疊起來,交給他,方才站起來溫聲道:“今兒收拾的時候發現了侯爺的這件袍子,想著自己還會做點針線活兒,便自作主張的補了,望侯爺不要怪罪。”
喻廣巍伸手接過那件外袍,卻見上頭針腳細密,破損的地方尋了類似的料子補了,還繡上了暗紋,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他不由得心頭一暖,不知在想什麼,道:“這是什麼話,不過你才好些,怎麼又做這麼勞心費神的事兒?該好好養著。”
“滴!好感度上升,當前好感度44。”
“小事一樁,哪裡就勞累了?”洛清桐說著,站起身端了一盞茶給喻廣巍。
他伸手接了茶,用杯蓋撇了撇浮沫,狀似無意的說道:“今兒你去老二媳婦那兒了?”
“去了,全府上下都知道啊!”洛清桐回答的很隨意,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還說人家做賊了?”喻廣巍繼續問道。
“說了,她自己做了什麼事,害怕別人說嗎?早幹什麼去了?”洛清桐承認的也很痛快。
喻廣巍默然,還是老樣子,他偏偏還覺得她變得溫婉賢淑了,結果還是老樣子,橫衝直撞的很!
“老二媳婦可是鬧著說不想活了,好好地成了賊婆了!”喻廣巍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洛清桐伸手將一縷頭髮束在耳後,無奈道:“就一句話她還委屈上了,那我這麼些年,豈不是早上吊了千八百回了?”
這話裡,有無奈,有埋怨,還有一絲不甘心。
“什麼話,好端端的,上吊這話都說出來了!”喻廣巍輕叱道。
“是您說那邊要死要活的嘛!”洛清桐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