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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受傷安胎,後宮諸人少不得前去探望,我等著啟恆處理完政事,與他一同去了白氏所住的院落,我們到的時候,皇后、鄭貴妃、和妃、王昭儀等都在那裡,本來就狹小的空間看起來有些擁擠。
啟恆昂首闊步的走進去,眾人讓開一條路,我沒有繼續跟著,而是站到了和妃身邊,啟恆便站在‘床’邊和白氏低聲說了幾句話,我看過去,見白氏用帕子遮住了半張面孔,便問和妃:“白寶林傷勢如何!”
和妃低聲說道:“說是腫了半邊,我也沒過去仔細瞧。”頓了頓,她又掩袖說道:“好在胎象還算安穩,我到覺得這樣也好,避世不出,少了被人算計!”
我點點頭,贊同她的說法,不過也提醒道:“雖然避世不出可以避免許多麻煩,但她身邊的人也要小心才是!”
和妃微一沉‘吟’,說:“她是我極看重的人,而且還有這份運氣,我自然想要好好護著她的,不過,我也不能護她一輩子,若這一胎能保住,也算她的造化,以後才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同盟!”
啟恆正和皇后‘交’代著,我拉了拉和妃的衣袖,兩人悄悄走了出去,和妃舒了口氣,笑道:“裡面‘逼’仄的很,我正想出來透一口氣呢,妃嬪地位低下就著這點不好,一個院子要住兩個人!”
我笑道:“何蘭是她表妹,兩人在一起也能做個伴兒!”
和妃不置可否,望向前面的院子,別有深意的說:“方寶林和馮氏就住在前面,隔得這麼近,想來也能時常過來探望吧!”
我呢喃著:“也不知雅妃如何了,竟這樣不明不白的被送回了西京,連個申辯的機會也不給!”
和妃冷笑道:“申辯什麼,畢竟是她的繡球砸到了人。”她似笑非笑的睨我一眼,又道:“好在被砸的人是白氏,若是你被砸傷了,恐怕她就不是單單被送回西京這麼簡單了!”
我又想到了那飛擲而來的酒壺,想到昨夜與他的溫存,我並沒有傻兮兮的問他為什麼選擇了救我,我只願將他的選擇當成他在乎我的體現。
和妃見我沉默,意味不明的說:“皇上對你到底還是不同的!”
我回過神,垂下眼瞼,低聲說道:“昨日的情形,姐姐還記得嗎!”
“你是說馮氏摔倒的那一刻嗎!”
她也注意到了,可見並不是只有我一人懷疑馮氏,我使了個眼‘色’,‘春’分和金蕊都站開幾許,我便說道:“我看的並不分明,但是……馮氏跌倒的姿勢實在有些奇怪!”
和妃蹙眉:“我知道你的意思,當時明明是往前摔的,半道上竟然能改了方向,可不是奇怪著麼,哼哼,也不知她身後的到底是皇后還是貴妃!”
“姐姐也不知道嗎!”
和妃沉‘吟’道:“她‘私’下並沒有和她們有過明顯的接觸,但也不能保證她身邊的人就不是別人的眼線!”
“要讓白寶林防著才是……”隨即我又想起那日和妃與我一起聽到的壁腳,白氏提醒何蘭小心馮氏,可見白氏知道那馮氏不是省油的燈。
“你放心,她是個明白人!”
啟恆和皇后走了出來,皇后對我笑道:“原來妹妹在這兒,皇上一時沒看到妹妹,就問起來了!”
我衝啟恆微微一笑,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掩飾自己的感情。
皇后面上一閃而逝的抑鬱,也不知和妃注意到了沒有,就聽和妃對啟恆說:“皇上,如今白寶林正需安靜養胎,可是近日這情形,您也看到了……只怕反倒沒辦法好好安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