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羞愧之意，反而狠狠地剜了一眼過去，弄得錢玉成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看著姜尋雪臉上那熟悉的俏皮之色，姜唯有些嫉妒錢玉成，也暗暗地剜了他一眼。這時候錢玉成打了個哆嗦，以為是自己穿的太少的緣故，便拉著姜尋雪出了排舞廳往樂坊做生意的主樓走去。大媽媽在那裡給他們準備了包廂，暖盆瓜果都已經備好，說是感謝錢玉成應邀前來作畫。看著姜尋雪肩上的‘鹹豬手’，姜唯使勁地忍下了折了它們的念頭。
很快，樂坊熱鬧起來，因為客人們都陸續來了。姜尋雪就在包廂中一邊啃水果一邊看錶演，“果然女的美，男的媚啊。嘖嘖，這麼看來，給你裝扮裝扮去登臺，說不定也能拿到不少打賞呢。”聽到這話，錢玉成把嘴裡還沒吃完的水果吐了出來，“胡說什麼呢，我沒那嗜好。”
“欸，你說，我怎麼看也不像女的啊，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姜尋雪決定繼續問問。
“還沒看出來啊，你看下面這些打扮過的男人，看清楚，雖然刻意遮掩，但是臉部稜角分明，喉結突出，嫵媚是真，可男子之氣還在，你再看他們那手，指關節寬大，跟女子的纖纖玉手還是區別很大的。裝扮過的男子都這麼容易辨認，更何況沒裝扮過的。雖然你不像女的，該有的地方沒有，該沒有的地方亂有，但是跟真的男人比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就在錢玉成得意洋洋的發表自己的見解時，姜尋雪一把把他推向前，又狠狠地踹了一下他的屁股，“敢說我不像女的，你才不像男的呢。”錢玉成站起來摸摸屁股，“明明是你自己說你不像女的。”“我能說你不能說！”說完，她就摔門而去找茅房去了。姜唯就在他們隔壁，聽著他們的對話，突然想起之前無意間得知的一件事，如果讓姜尋雪知道的話，應該可以讓她好好解氣了。於是他找來下人吩咐了幾聲。
“哈哈哈哈哈。”錢玉成看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姜尋雪有些惱，自己那事怎麼可能會傳出去呢。原來姜尋雪在折返包廂的路上正巧聽到兩個下人聊天，才知道錢玉成之前誤把一個男的當作了女子，生性風流的他自然是對人家暗送秋波，眉目傳情，怎知那男子偏好男色，差點鑄成大錯，從此以後錢玉成才開始仔細分辨男女之別。“笑死我了，原來是因為這樣你才認出我是女的。”姜尋雪笑得肚子都疼了。
“你夠了啊，我生氣了。”錢玉成實在是面子上掛不住了，起身想走，被姜尋雪拉著坐下了。姜尋雪這兩天本來就無聊，難得有個人陪她玩，她才不會把人放跑呢，一邊拉著錢玉成一邊賠笑臉，錢玉成這才作罷。
“你說，了悟大師為什麼那麼肯定我不信佛呢？”姜尋雪漫不經心地看著表演，已經感到有些無趣了。
”連我都看出來了，你如果是信女，怎麼會在佛門清淨地鬧事。”錢玉成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忍俊不禁。忽然，他臉色有些難看起來，“糟了，糟了，我忘了時辰了，小羽，我家有宵禁，過了時辰回去就不好了，我得走了，我讓下人送你回去吧。”
姜尋雪拍拍手，把手上的糕點渣撣掉說道：“不必了，那些跟著我的人還不敢對我做什麼，你先走吧，這兒的表演看多了也就這樣，我也準備走了。”
“這怎麼行，那我先送你回去吧。”錢玉成不同意。
“你別磨嘰，出去出去。”姜尋雪作勢又要踹錢玉成，錢玉成無奈只得先行離開了。
姜尋雪又待了會兒，感覺越來越無聊，準備起身的時候，感覺背後有人，回頭一看，姜唯正倚在門邊看著她，由於他被陰影罩著，看不出臉上的神色。
“你想幹嘛。”姜尋雪有些緊張，咻地起身轉身，警惕地看著他。看她對自己竟然如此防備，姜唯有些惱，往她逼近了兩步，“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嘛，就敢跟著到這種地方來。”
“嗯？“沒想到姜唯一開口就是在質問這樣的事情，姜尋雪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看到他那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她也不甘示弱，“他也不知道我是誰啊，”姜尋雪雖然感覺有些心虛，但是仍然嘴硬道，“他又不是壞人，我幹嘛不敢。”
“你！”姜唯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是個女孩子怎麼能這麼隨便！”
“關你什麼事啊，你什麼人啊。”
“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壞人！”
“……”姜唯看著面前的小人，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在山中遇到過的一隻狸貓，這張牙舞爪的模樣倒是有幾分相似，不由得有些想笑。姜尋雪趁著他有些分神溜出了門。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這麼容易惱火呢？”一直和姜唯一起的那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別看了，人都走了，真想看，你把她留下啊，就她那三腳貓功夫，你不放她走，她還能飛不成。”
姜唯“嗤”了一聲，“要不是我娘事先有吩咐，我才懶得管她。”
年輕人投去了一個揶揄的眼神，隨即轉了話頭。目前跟著姜尋雪的人基本上都弄清了身份，跟他們所想不差，倒是另外一個訊息讓姜唯有些在意。
“這苗夜青在搞什麼名堂？那女的身份查清楚了嗎？”姜唯問道。
“怪就怪在這女的身份毫無破綻，是皇城人士，所以能認出她的人不少。雖然做那種生意，但也是去年父親病故後為了還債不得已而為，在那之前一直循規蹈矩，並未接觸過可疑的人。”
“哼，身份無破綻，人不一定沒問題。我們不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嘛。”姜唯若有所思。
“你是說？”
“查一下皇城附近有沒有發生命案或者發現無名屍體的地方。再查一下這女的有什麼特殊的胎記或者特徵，去亂葬崗也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