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婉勾起一側唇角，語氣囂張又玩味，“如今我是顧家的女兒，錢和資源，我要什麼得不到？我已經——沒必要跟在裴少身後搖尾乞憐了吧？”
葉婉婉看著裴霽澤痛苦，看著他眼神發紅，手足無措！看著他大顆大顆的眼淚，不敢置信的在眼眶裡打轉……
非但不覺得心疼，心底隱隱還生出一絲快意！
痛嗎裴霽澤？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這些可遠不及你當年所作所為的十分之一啊……
“裴少婉婉！到你們了！”
遲導的助理跑出來，冷不丁看到倆人這種陣仗，一時間也是停住了腳步！緊急剎車後，撓了撓小平頭。
不是？
這倆人是在、談戀愛？
不應該吧！
可如果不是在談戀愛的話，難不成是在對戲？
嗯……對戲都這麼入戲！不愧是遲導掛在嘴邊上的演技派哦！就是特喵的敬業！
想到這裡，小平頭啪啪鼓掌，“好！”
葉婉婉，“……”
裴霽澤，“……”
然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生生憋回了眼眶打轉的眼淚，淡定自如的轉過身，“遲導搞完了？”
“對！臨時加了一場戲，兩位要罰站！”
小平頭說著，拿出一張A4紙，“這是小劇本，臨時加的也來不及印了，兩位一起看吧？”
“好啊。”
不等葉婉婉說不，裴霽澤就接過了A4紙。當著小平頭的面兒，淡定的抹了下溼紅的眼角，在葉婉婉旁邊重新坐下來。
彷彿剛剛半跪在地上，拉住葉婉婉手臂絕望無助的場景全都是小平頭錯覺！
小平頭詫異的張了張嘴巴，看到葉婉婉也湊過去進入準備狀態，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張口沒話說！
“入戲快，出戏也快，不愧是你啊裴影帝。”
葉婉婉說了平頭小助理想說的話，目光緩緩落在裴霽澤拿著A4紙的手上。
那手微微用力，指關節泛白，彷彿在忍受著什麼常人無法忍受的苦痛。那隻手的主人，也咳嗽一聲，當著小平頭的面兒，並不反駁。
裴霽澤攥了攥手指，聽出葉婉婉的嘲諷，卻也預設了對戲的說法。
他抬眼看向平頭小助理，聲音微啞——
“還有事？”
“沒、沒事沒事！你們對，嘿嘿，你們對。沒多少詞的我看了！”
平頭小助理說完就走了，留下葉婉婉，不尷不尬的咳嗽一聲，目光終於落在了劇本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婉婉錯覺，她總覺得裴霽澤在她靠過去的時候，將劇本又往他自己那邊挪了那麼一挪。
錯覺吧？
高傲如裴霽澤，真心都已經被她如此蹂躪踐踏了，不應該還對她抱有希望才對吧？
奇怪——
明明已經對他沒感覺了，怎麼靠這麼近的時候，還是渾身不自在呢？
葉婉婉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劇本上，裴霽澤的目光，卻緩緩落在她乾淨的側臉上。
婉婉，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棄了嗎？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清楚嗎？
但凡你貪圖我半分財勢地位，也不至於在那樣破舊的出租房裡陪了我足足一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