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次,所有人族將士看著眼前的戰旗,心中卻再無半分愧意。
染血的戰旗,終於可以直面面對。
這麼多年以來,人族終於在對抗異族的路上,打出了第一場對外的勝仗。
甚至在這一次,殲滅神族精銳十餘萬,已經算是前所未有的大捷。
而且這一戰,所有的將士都有親身參與,更是用自已手中的彎刀殺出了人族的威名。那怕僅僅只是面對那一面戰旗,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熱血沸騰。
「將士們。」楊文君立於戰旗之下,身著銀甲白袍,眼眸之中滿是戰意:「今時今日,我們終於可以站在這青天白日之下,正面直視這面已被塵封多年的人族戰旗。雖然這面戰旗已經破舊,已經沾滿了血汙。但是,我要告訴你,從這面戰旗再次懸掛起來之時,我們便再也不會把它封印起來。也許我們自此之後,將要面對的便是無盡無止的仇敵,將要面對的是數之不盡的戰爭,我們的血可能會流乾,我們的身體也有可能會被踏成肉泥,但我們的精神卻永遠都不能滅。」
「告訴我,你們怕不怕?」楊文君怒吼。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不怕,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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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直震九霄,直震的所有人都有一種振耳欲聾的感覺。
可是所有人都在怒聲狂吼。
多少年的委屈,似是在這一剎那間得到了傾訴。
多少年的屈辱,似是要在吶喊聲中得到解脫。
多少年的無奈,似是要用心底最深處的狂吼,發出自已不甘的怒吼。
此時,戰意昂然。
此時,熱血沸騰。
此時,心間震盪。
尤其是那些已鬚髮皆白的老將,此時多數都已淚流滿面。
戰旗下的銀甲女子,竟是帶著人族將士重新找回了獨屬於人族的自信,找到了人族將士的驕傲,亦找到了人族將士的血性,,,,,,
這,是多少年以來,所有人族老將的心願?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人族將士已經再也沒有這樣的滔天戰意。
自此之後,眼前這一支曾經積弱多年的烏合之眾,將會脫變成人族的無敵精銳。那怕是所有人都會戰死,但卻絕不會再有任何一位將士後退。那怕是所有人都會粉身碎骨,但那已烙印在人族將士內心最深處的驕傲,卻不會再允許他們退後半步,,,,,,
「曾經,這面戰旗之下,倒下了多少的英雄豪傑,這已經不再是一塊布,而是我們千千萬萬的人族軍魂所在。」楊文君聲音似乎直震的天地同顫:「這面旗,是我們的先輩用人族的鮮血染紅,是我們人族所有先賢的精神和希望,我們,將永遠要用自已的聲音告訴它,人族的精神永存。」
「永存,永存,永存。」
「永存,永存,永存。」
「永存,永存,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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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眾將士看著楊文君的身影,眼神裡滿是尊敬。
此時,眼前的那個戰旗下的身影,就是神。
此時,縱然楊文君的修為遠不如在場的許多人族老將,但是卻並不影響所有人對楊文君的尊重,,,,,,
那怕楊文君只是站在那裡,但在所有將士的心中,這個女子無疑已經成了人族的靈魂人物。縱使以往的都笑和權無謀加起來,也絕不可能會有楊文君現在的這種凝聚力,眼前這個女子,似乎天生便有一種令人神往的氣度,,,,,,
石敬和孟孝雲站在眾將士之前,各自苦笑。
那怕是到了現在,他們一個是鎮撫使一位大將軍,但他們心裡都非常清楚,甚至只要楊文君一聲令下,縱然是要將他們綁了砍了,眾將士也絕不會有半分的猶豫。
「楊文君,果非凡俗,單是這份氣度,就絕不是我能與之相提並論。」孟孝雲搖頭苦笑:「甚至在現在,在這種時候,也只有楊文君能做到現在的這種精神寄託,估計要是我現在站在戰旗下,就算是說著同樣的話,那些傢伙也絕對會先把我拉下去暴打一頓。」
石敬白了孟孝雲,滿眼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