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之靈被你一直當成了鐵錘來用,何其的可笑與無知。」人皇哈哈大笑:「或許是那葫蘆這無數歲月以來,被帝師的烈酒醉的已忘記了自我。這血海之汙,剛好將厄運之靈打入無間地獄,激起血性。」
「什麼意思?」
卓君臨越來越感覺眼前的傢伙不靠譜。
這些話說的,怎麼越來越讓人聽不明白?
「還是不明白?」
卓君臨茫然的搖了搖頭。
「先天之靈,任何一樣的存在,都是已超脫於天地桎梏的存在。」人皇長嘆:「現在只不過是你的修為境界太弱,根本無法發揮出厄運之靈萬分之一的威力。等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之時,到時候就算是面對天道那樣的存在,也都可以正面拼死一博。」
「這麼厲害?」卓君臨不由嚇了一跳。
「理論上的確是如此,但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走到過那一步。」人皇輕嘆:「那怕是曾經號稱古往今來第一強者的東皇太一,也只有幾乎不弱於天道化身的戰力而已,卻並不能真正與天道化身對抗。但只需要你努力一些,未必便不能走出一條前人不曾走過的路,闖出了一方不曾涉足過的天地,也並非沒有可能。」
「我,,,,,,」卓君臨臉色更黑了。
前人不曾走過的路,前人不曾涉足過的天地。
您老還真是看得起我啊,可是我自已咋就感覺這麼懸?
人皇伸手在虛空之中一劃,憑空一道流光劃過,黑葫蘆卻直接落到了人皇的手中。那黑葫蘆剛剛一落到人皇手中,卻如同人性化一般拼命的掙扎起來。
但是無論那黑葫蘆如何的掙扎,人皇的一隻手卻如果萬斤鐵鉗,穩如泰山。
「老朋友,多年不見,我們親近一二都不行嗎?」人皇哈哈大笑:「別這麼小家子氣嘛,我們畢竟也是相識了無數歲月的老友,就這麼不客氣?」
「呸。」
場中一陣清煙揚起,一個約摸三四歲粉嘟嘟的童子立時出現。
童兒滿臉色憤怒,但一配上那粉嫩白淨的臉龐,卻又讓人忍不住心中多出一絲憐惜。
奶兇奶兇。
除了這個形容之外,卻是根本讓人想不出任何的言語。那一股天生的親近之感,卻讓人心中沒來由的多出了一絲親切。
卓君臨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眸眼之間滿是錯愕。
這孩子的模樣,分明就是當日自已在清音仙官帳下之時變成孩子的模樣,尤其是那一臉的無辜神情,憤憤難平的眼神,卻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厄運,你無需憤我恨我,如果不是本帝這麼逼你一把,卻不知道還需要多少萬年才能化形。」人皇哈哈大笑:「你這主人生逢大劫,你若再不出世,又如何能解他之危難?」
「滾。」
童兒對人皇卻是沒有半分的客氣:「老東西,你知不知道化形的代價是什麼,天機未至,強行化形又會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大姐集天地氣運而化形之外,二哥三姐也都沒化形,你這麼強行將我打到化形,難道你就不怕我的報復?」
人皇長笑,滿臉都是不屑:「本帝早已身死道消,所餘下的也只不過是一縷的執念而已,隨時都有可能會
煙消雲散。」
「我,,,,,,」童兒氣的直跺腳,卻是根本奈何不得面前的人皇。
「厄運,帶著他們走吧,這血海之中的潑天因果,萬靈之怨都已被你吸入腹中,將來的路,或許還應當由你帶著他們去走。」
「你不走?」童兒不由大急。
「老夫早就應當消散於這時間長河之中,天地之大,又豈能容得下老夫的存在?」人皇長笑:「老夫出世,那怕是隻餘下一縷執念,也會驚動天道,對於世間眾生來說,又必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這,,,,,,」
童兒漸漸沉默下來。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