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一直在楊文君的面前未曾討到過半分便宜。」帝后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只到此時,你仍未能看清自已與對手。你的戰力雖然不弱於楊文君半分,但心境卻終究是差了太遠。如果是楊文君出手,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對手都會獅子搏兔,全力以赴。那怕是面對修為境界遠不如她的對手,只要對手沒有倒下之前,她都絕不會下定論。而你,卻永遠都只看到了表面的表象,從來都沒有把對手當成真正的敵人。」
帝后聲音一頓:「如果楊文君戰力仍在,就算你的修為境界遠勝於她,只怕最終活下來的人也一定是她。」
「弟子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歸玄真,幕回首,柳無媚三位,將會進入下一場試練。」
莫輕狂更是一頭霧水:「他們不是都死了嗎?」
帝后只是冷冷的看著莫輕狂,眼神裡的失望之色更濃。
「也就是說,卓君臨,戰狂天,冷秋月,也會參與下一場試練?」莫輕狂臉色不由一喜:「那二十三個生靈,都還活著?」
「那二十三個生靈之中,人族人數最眾,戰力最強。」帝后聲音發冷:「雖然歸玄真他們還活著,難道你不應當是考慮下別的事情才對?」
「活著就好。」莫輕狂明顯的情緒高漲:「縱然是人族人數最眾戰力最強,我們那些兄弟卻是死一個少一個。只要我們還活著,就還是天下無敵的天庭十秀。若是靠這種消耗讓降低對方的戰力,弟子實在不甘。」
「莽者伐力,智者伐謀,這不應當是個合格的領袖所說出的話。」
「兩族爭鋒,盡力而為便是。「莫輕狂苦笑:」若是他們死在戰場上,弟子無話可說,可是這樣的試練,為了意氣之爭而丟了我四名兄弟的性命,實在不值。他們還活著,便已足夠,這次神武會盟,弟子一定會全力以赴,絕不會丟了神族的顏面。」
帝后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終是一聲長嘆:「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本宮很欣慰。修行路上活下來本就不易,如果連本心都失去了,那就真的把自已的路走絕了,縱然是將來有機會踏入絕巔,也會在自已的心中留下心魔。不過這次神武會盟,第一次在其他族群之前展現實力,為了各自族中的尊嚴,想必各族生靈都會拼死一戰,你最好是提前做好打算,不要被各族打一個措手不及。」
「弟子自會小心行事。」莫輕狂苦笑:「不知娘娘還有何指示?」
「連酒鬼和人王身為東道主都未曾給人族入局者任何的指點,你覺得本宮會給你指點不成?」帝后搖頭:「這次神武會盟,各族大佬至少有一半的眼睛都盯在這裡,我們又豈能壞了規矩?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你們自已,如果你們奪魁而歸,本宮定在瑤池為你們設宴慶功,若是不能獨佔鰲頭,那你們就等著各自回去關禁閉,少不得也得受到天庭諸神的指責。」
莫輕狂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這話究竟又從何說起?就算是在戰場之上,勝負也是兵家常事。可是帝后娘娘一句話,直接斷了莫輕狂所有的後路。
贏了,萬事皆可,更可以接受天庭的無上榮耀。
輸了,那你便只有承受諸神的裁審。
這麼大的事情,卻竟然要壓我一個年小輩的身上,帝后娘娘,您老確定自已不是在和弟子開玩笑嗎?
就要莫輕狂愣神之際,帝后已走出了莫輕狂的大帳。
待到帝后走出數百丈之後,幕鴻影自暗中慢慢走出,輕聲笑道:「老姐,看來若玩弄人心,小妹自問不及。僅僅幾句話,便將此次神族小輩失陷之責全部推到了莫輕狂的身上。」
「不是你想的一樣。」帝后聲音清冷。
「當然不是我想的這樣!」幕鴻影輕輕一笑:「小
妹明白。」
「難道你不覺得莫輕狂的天資比當年的我們還要強一些嗎?」帝后臉色凝重:「神族的門弟太高,幾乎已絕了寒門士子的進取之路。天庭之中八王爭雄,派糸林立。如果沒有新的血液融入其中,只怕會讓天庭更加腐朽不堪?」
「不是吧,老姐你玩真的?」幕鴻影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剛剛帝后和莫輕狂的對話,幕鴻影隱身在暗處聽得清清楚楚。
甚至帝后對莫輕狂的許諾,連幕鴻影都有些心動,,,,,,
阿修羅臉色十分難看。
此次神武會盟,本來阿修羅是抱著必取之心而來。
甚至在阿修羅的本心之中,原本是想直接奪取魁首才合心意。然而在這第一場之中,魔族便已損失慘重,足足千餘部眾,任何一個都是魔族之中的一時之選,每一個都有著天才之資,可是僅在誅仙陣之中,便已讓魔族損失的無以復加,能活下來的強者,也僅僅只有阿修羅和多目魔殺入決勝局。
這種落差,那怕是阿修羅已做好了最壞的設想,連阿修羅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此次的損失竟然如此之重。
千分之二的存活率,甚至當年在秋月山一戰之時,魔族的損失也遠遠未達到這樣的機率,,,,,
「大神官,此次我們如何打算?」多目魔輕嘆:「魔族勢弱,是否應當尋求一位盟友?就算是我們資態放低一些,也好過一開始便成為各族的目標。」
「沒有用的。」阿修羅輕嘆。
「可是,,,,,」
「多目魔,你也算是我們魔族的強者,怎麼連現在的形勢都看不清楚?」阿修羅不由苦笑:「雖然現在各族之間並沒有撕破臉皮,但所有生靈自已心裡都十分清楚,這一戰事關各族的尊嚴,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生靈會甘心落敗?我們就算是把資態放的再低,也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生靈會相信我們。」
「只怕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