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生靈的臉色都不由發白。
濃郁的血腥氣之中摻雜著惡臭,讓所有生靈都不由感覺陣陣作嘔。那怕是在場的無數生靈曾見過世最醜惡血腥的場面,也仍是讓無數生靈都感覺到了無形的心理壓力。
不是未曾見過腐臭噁心的場面,魔族和鬼門之中,都有著可以掌控死屍作戰的能力。
可是,那怕是身處九幽陰暗之處的鬼門和魔族,也只是控制著一些剛死的生靈,縱然醜惡不堪,卻也絕不會讓幾乎腐爛到散架的死屍作戰。
「好惡心。」洛水仙皺著眉頭,捂鼻而退。
各族之中的女修不由同時皺眉,就連一些常年見慣了血腥的男子,也不同感覺到了陣陣噁心。那怕看不清黑暗之中究竟是何等物種發出這樣的氣味,那腐臭和血腥濃郁的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已讓所有生靈都升出了一絲畏懼之意。
能走到這一步的生靈,任何一個都是各族重點培養的天之驕子,常日裡就算戰陣廝殺,也絕不會接觸到這種發自骨子裡令人噁心的東西。
「閉嘴。」楊文君臉色陰沉不定。
曾幾何時,這些天驕一個個戰力強橫,目無餘子。
可是卻讓所有生靈都萬萬沒有想到,僅僅是一種臭味,卻已讓許多的生靈失去了原本的戰意。
「這是生死之際。」楊文君臉色難看,強忍著反胃的感覺:「我們都是敢與天劫死磕的生靈,難道這點腐臭和噁心就能讓你們的道心有損?真要到了神魔戰場,必要的時候為了存活下去連腐屍都得吃下去充飢,莫輕狂等天庭十秀,也都是從血屍血海爬出來的強者,為了活下去,莫輕狂就曾生吃死屍。」
所有生靈臉色都不由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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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血腥與腐臭氣仍然濃郁,所有生靈卻是突然感覺到並不是那麼難受了。
陣陣不知名兇獸的嘶吼聲傳來,如同地獄幽冥的哭泣與吶喊,交印的火光之間,隱隱有一些從未見過的影子游戈。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卓君臨執劍而出,眼神裡同樣滿是驚愕,那怕是自已曾隨清音仙官遊歷天下,見識了無數稀奇古怪的生靈,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醜陋的物種:「我們就這麼被動防守也不是辦法,現在外圍的嘶吼聲越來越密集。到現在為止它們仍未進攻,只怕便是在等待更多的有生力量。一但它們完全合圍,我們就是插翅難逃。」
鳳天凰臉色疾變:「這四面八方都是那些不知名怪物,又能往那裡突圍?」
「為什麼要突圍?」卓君臨眼中滿是寒意。
「你想做什麼?」那怕是楊文君,此時也不由感覺到了一絲不解。
自從卓君臨與自已一戰之後,這貨經常冐出一些大膽到出人意料的想法。那怕是各族統率都是智勇雙絕的生靈,也有些跟不上卓君臨的思路。
「這些怪物,並不曾正面進攻。」卓君臨眸中滿是寒意:「它們瞞過了我們的耳目,卻先向那些失去了戰力的傷員發難。如果它們本身真有著足以碾壓我們的實力,也用不著先向那些傷員發難,瓦解我們的意志。」
莫輕狂不由一愣:「這些怪物,不是沒有靈智,只有吞噬生靈的本性嗎?」
卓君臨看著莫輕狂:「誰說的?」
莫輕狂臉色不由一陣青白不定。
這不是世間所有生靈的同共認知嗎?
難道還需要別人說?
「世間最可怕的事情,並不是遇到了可怕的東西。」卓君臨搖頭苦笑:「真正最可怕的事情,卻是人云亦云,失去了原有的進取之心。莫公子是神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強者,怎麼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莫輕狂臉色發白:你麻,老子怎麼感覺到自已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只要是對地府有一點點了解的生靈,都知道幽冥食屍是沒有任何靈智的怪物,他們的本性就只吞噬一切可以感應到的生靈,將其化成自已的同類。
剛剛楊文君紅口白牙的汙衊老子在戰場上吃過死屍,那也算是給在場的所有生靈一種精神鼓勵,老子咬著牙也認了。可是你這貨現在卻這麼訓斥老子,完全就是侮辱老子的智商和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