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易安行事?”
顧晚娘:“自是學易安行孟浪之事。”
顧晚娘說完連是自己與梅淮陵都是一樣臊紅了臉,孟浪之詞若是百花樓的清妓倒是說得過去,但是現在顧晚娘是未及笄的小姑娘,與之說的人也是梅家書院的先生。
梅淮陵與顧晚娘都是默契的不再說話起來。
私下倒是寂靜,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顧晚娘:“先生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
梅淮陵:“你可還有事要與我說?”
二人倒是同時說起來話。
顧晚娘:“我……”
梅淮陵:“梅……”
“你先說便是。”
“你先……”
梅淮陵話說慢了些,便是聽得顧晚娘的話先說了,“梅家書院近來事端恐多,你要小心,日後不要再無人的夜裡四處走動,恐遇上什麼奇怪的人。”
顧晚娘:“同意與國子監換學,是為了讓秦王的人混在國子監的學生中,先動手?”
梅淮陵:“我們不知秦王知道的事情有多少,也不知秦王是如何打算,若是不讓秦王先動手,我們恐是會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如此不利,只得先明對方厲害,再變為暗處蟄伏。”
如此倒是考慮得周全了。
梅淮陵見著顧晚娘不做聲,二人又是瞧的不知如何言語,過於寂靜,便又道:“你有什麼想與我說的。”
顧晚娘抬起來自己的手,那隻翠玉鐲子就這樣出現在梅淮陵的眼前。見著顧晚娘的動作,梅淮陵也是將自己腰上的玉佩解了下來。
梅淮陵:“這是家中長輩的意思,你若是不願意,我是不會強求的。我們也可像兄長與你姑姑一樣,各自安好……”
雖然梅淮陵說的輕巧,面無表情,但是卻忍不住側開眼,不去看顧晚娘。
“我願意。”
顧晚娘的話輕飄飄的,“我願與公子結二姓之好,舉案齊眉。”
“當真?”梅淮陵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或是以為顧晚娘在與自己玩笑,便是低頭又問了一遍。
顧晚娘:“晚娘所求不多,這婚事務必在晚娘及笄之日定下,並且梅二公子得引薦我二哥與殿下相識,且二公子得與我下毒誓,絕不拋棄顧府獨活。”
“顧府自殿下降世開始便保護殿下,且早已與殿下投誠,不論日後殿下何時奪得王位,顧府不求大貴,只求可以保全全府上下百餘口人的姓名。”
這全然不是在與梅淮陵說婚約之事,男女親愛,而是在以婚事為要挾,以梅淮陵為要挾,要先太子黨羽務必保全顧府。
梅淮陵那眼中的點點的期待,都是被顧晚娘給消磨乾淨了,“你這算盤倒是比易安還敲得精明,那你說說我能得到如何的好處?”
顧晚娘總不能直接與梅淮陵說,我能告訴你的好處,就是我知道前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