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娘將人帶回了敞梅院歇著,將那二間除了顧晚娘房間之外,最好的廂房留給了趙氏母女。
但是趙夫人還頗有些不滿意,言外之意,頗是自己是個長輩,理應顧晚娘將那主臥的屋子給騰出來,給了趙夫人借住。
“晚娘,也不是舅母想要的多了,是有先生給舅母算過,舅母只住的那朝北的屋子,旁的都是住不得的,住了會生病的。”
驚蟄與春分都是沒有想到來顧府借住的這趙夫人,竟然是這般的張揚,敢欺負在了顧晚娘的頭上。
驚蟄:“趙夫人,那屋子慣來是姑娘住的,若是趙夫人住不得著朝西的屋子,不妨是借住在顧府的客房,那裡大概是還有朝著北的屋子。”
趙夫人不滿,“你個丫頭,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了。”
穀雨:“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破落戶,寄人籬下還敢吆三喝四的。”
穀雨的話驚了趙夫人,趙夫人瞪著眼,想吆喝了讓人將這顧晚娘身旁的丫鬟給收拾了,但是卻被趙皖蓮拉住了衣角。
趙夫人憋著話,不曾說出來。
顧晚娘反倒是看著穀雨,“穀雨,給趙夫人賠罪。”
“驚蟄,將我屋裡的東西給收拾出來,讓舅母暫住。”
“姑娘……”
“去吧。”
顧晚娘竟然這麼好說話?趙皖蓮探究著顧晚娘,進長安城之後,趙宏生就提醒了趙皖蓮,說顧晚娘不再是小時候的顧晚娘了,說話做事不要唐突了,被顧晚娘瞧出來端倪。
但是現在這瞧來,倒是與從前不曾有許多差別了……
趙夫人起先是吃驚,隨後是驚喜,最後便是認為這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還是二妹妹教得好,教得出這般通情達理的晚娘,既然晚娘這般說了,那舅母就不客氣了。”
趙夫人叫著帶進來的丫鬟,在顧晚娘還不曾騰出來東西之前,便是帶著東西坐在了屋內。
趙府雖然落敗,但父祖輩也是爵位,更不用說先祖是前朝先帝。
但是趙府也不知道為何,娶了趙夫人這個從商戶買官人家的女兒,最後是帶著趙皖蓮與趙宏生二兄妹都是一般,一心只向著錢財功名。
便是於嬤嬤看著氣定神閒,坐在屋內飲茶的顧晚娘,都是沉不下氣了。“今日姑娘讓這趙夫人,想是日後趙夫人讓姑娘……”
穀雨擺著一臉不好的臉色踏進來顧晚娘的屋子,“姑娘,那個破落戶想要喝燕窩,還要上好的藏品。”
“真是美的她的,真當他自己是這個三房裡的主子了?”
便當真是三房的主子,無事也不曾有著上好的藏品燕窩吃了?顧三夫人的燕窩都只能吃到倉庫裡普通的燕窩,顧晚娘也是一般。若是想去庫房取了藏品的燕窩,還有從世子夫人那裡得了許可。
這般小人就是這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永遠都不會在的眼前滿意了。
“去與世子夫人跟前的嬤嬤那裡記錄,讓世子夫人支出來燕窩,便是說我想要了。”
顧晚娘極好從世子夫人處討要東西,今日竟然是為了趙夫人去與世子夫人求東西。“穀雨不想去。”
“穀雨才不想為這個破落戶丟了臉面。”
顧晚娘掃在穀雨的身上,“她是趙府夫人是我的舅母,不許說她是破落戶,無論是在我跟前,還是在外人的眼裡,都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