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看到了一頭巨龍。
事實上,李不周並沒有看錯,因為現在出現在他的眼前,正不斷撕碎那些死靈腦袋的那個“生物”,確實是龍懿蕊。
現在的龍懿蕊確實十分不對勁,現在的她頭兩邊彷彿若隱若現地浮現出兩股好似龍角一般的獸角;在她的身後,就好像出現了一條閃著金光,看起來彷彿可以劃開岩石一般的金色尾巴;而她的身體則更加誇張,在她的眼角彷彿出現了道道龍鱗,雙瞳已經徹底失去了眼白,而是一個純金的眼眸,裡面那道黑棕色的疏通彷彿徹底失去了理性一般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死靈。
李不周看到這一幕不禁愣了愣,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在溪木鎮時收到的某些刺激帶來的後果,但是他可以確定,現在的情況十分不妙;李不周甚至做好了隨時將靈魂軍陣召喚出來的準備。
但是龍懿蕊彷彿徹底失去了理智一樣,肆意的廝殺著這些死靈生物,切斷他們的身體就好像切碎一塊豆腐一樣隨意無比。
可是縮在最後面的那個死靈法師彷彿察覺到了自己手下這些死靈生物的異樣,不再敢繼續鑽下去看戲了,而是緩緩地將法杖對準了前面那已經徹底喪失戰鬥經驗的龍懿蕊;那不斷滴落著獻血的骷髏頭上,逐漸凝聚起了一股可怕的能量。
只見那不斷滴落的鮮血緩緩地凝聚在一起,而奇怪的是,那聚集起來的鮮血並沒有凝聚成一團;而是逐漸匯聚成一點,那一點能量,就好像是足以穿透一切防禦的“血液”一樣;幾乎就在一瞬間便爆射了出去。
而意向中那鮮血迸濺,可以讓龍懿蕊化作屍體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就在那道能量刺向龍懿蕊的那一瞬間,李不周彷彿瞬間移動一般擋在了龍懿蕊的身前。
已經徹底失去理智的龍懿蕊眼神中彷彿出現了一絲迷茫,但一瞬間便被那暴戾的情緒所吞噬,依然不顧已經滿身傷痕的身體,繼續朝著那些死靈衝殺而去。
而李不周看了看幾近穿透自己胸膛的獻血,冷汗幾乎浸透了他的後背,可是那一絲蘊含著恐怖能量的獻血彷彿遇到什麼屏障一般不斷扭曲著、分解者,就好像遇到了天敵一樣。
李不周緩緩地舒出了一口氣,不顧額頭上那絲絲冷汗,舉起夜鶯對準了那有些迷茫的死靈法師,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在我面前玩血?”
“我這裡有個更專業的......”
李不周說罷,將手中的夜鶯朝天上猛地一指,霎時間,一道血幕就好像是由上天賜予的屏障一般籠罩住了整片樹林。
李不周雙眼充斥著血紅,就好像這股血腥直接將他灌滿一樣,渾身上下散發著嗜血狂暴的氣息;李不周嘴角微翹,開口說道:“這裡,是我的領域。”
說罷,一隻只白色的渡鴉彷彿憑空出現一般籠罩住了整片天空,那血幕不斷吸收著死靈體內蘊含著的黑暗能量,不斷收為己用,那些潔白如聖鳥一般的渡鴉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緩緩地籠罩出了一層血紅色的鍍層,好似宣告著它們的危險。
氣息逐漸虛弱下來的龍懿蕊彷彿感受到了空中傳來的異樣,那純金色的眼眸漸漸地浮現出了一絲類似於正常人的樣子;略顯迷茫的望著空中不斷飛騰的白色渡鴉。
渡鴉那鮮紅的爪子不斷閃耀著利芒對準了下方的死靈;而死靈畢竟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不死生物,它們依舊不斷的圍困著龍懿蕊那已經停頓下來的身影。
而渡鴉可不管這麼多,它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下方這些醜陋的東西是自己主人的敵人。
漫空的渡鴉飛馳了下來,那尖銳的利爪不斷朝著死靈的腦袋抓去。
“現在,該我們了。”李不周將夜鶯再次對準了眼前的死靈法師;死靈法師手中的法杖甚至在微微顫抖著,彷彿在擔心眼前的男人會把自己撕成碎片;準確的說,是李不周腦海裡的鳥嘴醫生。
李不周不管停頓下來的死靈法師,直接提著夜鶯衝向了死靈法師;在李不周掠過的路上甚至出現了一道道血痕。
李不周不再朝著已經徹底喪失了生命的死靈法師多廢話,而是直接提著手中的夜鶯朝著他的喉嚨劃去;那柄盡顯高貴優雅的夜鶯此時竟被染上了一絲嗜血與瘋狂,甚至就連劍芒都在微微吶喊著,渴望著眼前這些不死生物的靈魂,得到安息。
因為李不周發現,這些死靈身上的服飾,正是遊戲中諾德人的標準服裝;也就是說,它們從前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一道連著一道的血霧在這座血幕中不斷翻騰滾動著,就好像擁有了生命一般;這些實質化的血霧正是來自於死靈法師手中的法杖,將它們徹底收為己用。
李不周直接將夜鶯狠狠地刺向了死靈法師的軀殼,這一劍沒有絲毫的章法,如果有不清楚情況的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估計也會將李不周認為是那種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的那一類人。
然而事實卻是,那柄夜鶯就好像在夜空中閃耀過的流星一般那樣絢麗狠狠刺向了死靈法師的身體。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只見那名死靈法師那已經徹底斷裂、破碎的喉嚨蹦出了數個難以辨識的聲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