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遺蹟的問題遠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想到這一點之後的李不周突然發現自己對遺蹟的理解似乎有很大的偏差。
此時李不周已經有了一絲讓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荒唐的想法,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似乎並沒有讓他可以實踐的條件。
“這裡的報道是不是有些怪怪的?”龍懿蕊即使沒有對地球的記憶但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李不周沒有答話;就在二人在寂靜的氣氛中不斷沉默的時候,陳曦櫛的腳步聲停在了二人身後。
“你們也看到了奇怪的地方了吧?”陳曦櫛說道:“這座城市十有八九就是這篇報道里的白楊市了,但是這篇報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失蹤之後的建築中?”
李不周見陳曦櫛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她自己所知的情報說了出來之後,李不周也想著或許可以無意之中向她們透露一點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更詭異的是這個。”身著華麗長裙的陳曦櫛將手中書本擺在了桌子上。
“如果我的科探沒有出差錯的話,之前魏教官所說的長安的集體昏迷甚至做了可以影響現實身體的夢境的情況,估計和這個脫不了干係了。”說著,陳曦櫛便將手中的書翻到了其中一頁。
李不周和龍懿蕊走上前,看向書本里那一頁的內容;那是一本滿是讓李不周看不懂的文字的書籍;而其中的配圖並不清晰,彷彿是在一個滿是白霧的森林中透出了森森的黑色鬼影。
“……一日內,水靜市發生了近百人集體昏迷,甚至處於劇烈的精神波動之中,經事後當事人所述;自己彷彿進入了一個無法清醒的噩夢之中,將自己內心中最可怕的記憶與臆想在自己眼前實質化;甚至,自己擁有清醒的意識……目前,聯盟方與科研博士趕往水靜市進行調查……”龍懿蕊走到一旁,輕聲唸到。
“就是這樣……”陳曦櫛聽完之後接著說道:“所以我們目前就是想著該如何對付這個能力奇怪的生物。”
“生物……”龍懿蕊默默說道:“如果以前有人在遺蹟中說出這句話,我肯定……”
“這座遺蹟已經完全脫離我們的認知。陳曦櫛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個已經空空如也的暑假旁邊;陳曦櫛輕輕運起體內的聖光,原本就已經嚴重老化腐蝕嚴重的書架瞬間崩塌。
但是李不周和龍懿蕊並沒有聽到書架轟然倒塌的聲音;抬頭一看,只見原本就應散落在地面上的書架竟然呈現出一種緩慢崩塌的狀態。
“這是……”龍懿蕊面色凝重,走上前去一伸手抓住了在半空中緩慢掉落下來的一根木架,再次揮手一扔,那木架竟然還是在空中彷彿開了零點一倍速一樣緩慢向前“飄”去。
“看到了吧,這座鐘樓的空間已經越來越奇怪了。”陳曦櫛面露嚴肅,“更別說還有一個可以操縱人的精神的生物了……”
“……”
“但是看你這樣子,應該還有什麼情況還沒說吧?”李不周說道,如果陳曦櫛只是過來潑冷水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向二人透露出這麼多的資訊。
“沒錯。”陳曦櫛笑了笑,再次翻動著桌子上的書,直到翻到了某一頁,才照著上面的內容對二人唸到:“傳說在陷入無法甦醒的噩夢之中,只需要用到她身上掉落下來的新月之羽,便可以讓人們陷入美夢之中並且醒來之後可以忘掉噩夢與美夢中發生的一切……”
“這會不會有點太過虛無縹緲了?”李不周問道:“畢竟我們都不知道這新月之羽在那裡……”
李不周深知這個方法其實還是要看遺蹟的發展走向究竟是什麼;更別提這克雷色利亞所掉落的新月之羽了,這哥們的出現可是完全摸不著規律。
“對啊……我們不知道……”陳曦櫛瞟著李不周說道,在說出“我們”的時候若有若無地加重了下語氣。
龍懿蕊此時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當前這不容樂觀的事態當中,問道:“還有什麼方法嗎?”
“有沒有什麼辦法,我可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出去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陳曦櫛輕笑道,其眼神也是若有若無地瞟向了李不周的位置。
李不周權當做什麼都沒有見到,而是問道:“這些訊息你有對魏教官說過嗎?”
陳曦櫛沒有回答,而是面帶一絲笑容的樣子搖了搖頭,輕歪著腦袋看著李不周這邊。
李不周眼神一凝,暗道:這個陳曦櫛還真是不好對付,竟然把寶全押到了自己身上,標準的賭徒,不是瘋子就是帶有梟雄這性子的角色……
經過強行補課的李不周,稍微想了想便明白了陳曦櫛的做法;一來是因為魏空羽仍是第九軍的現役魔能師,雖然不知道陳曦櫛身後代表著的是哪股勢力,但僅憑這聖光的力量就知道她的背景絕對不簡單。
而二來,便是因為自己有意無意中露出的破綻讓她看到了可以加以利用的點,說不定她可以從李不周身上探知到更多關於遺蹟的訊息,而且還帶有隱晦的拉攏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