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任逍遙原本還在嘲笑我的臉孔流露出心疼的色彩,竟然在安慰我:“冰月,別哭了。”
“不讓我流眼淚,就是不讓我發洩酒精咯?不不,不讓我從眼睛裡發洩酒精,難道,呃……”
我打了個飽嗝,“難道讓我尿出來嗎?”
“……”
“……”
“行,尿就尿!嘻嘻,哈哈,告訴你們,我今天狗尿喝多了,一定要噓噓,噓噓……”
我立馬蹲到地上,不要尊嚴地,彷彿真的脫褲子尿上一泡,被任逍遙一把按住了手,我撅起嘴極其不滿,“別擋著老孃尿尿,老孃不怕丟人,老孃不怕你們看,老孃能讓你們看的都讓你們看過了,還怕個啥?”
“…………”
“…………”
“你只是讓教主看過。”
“教主是誰,我不認識他!他是個精神病…………他不愛我,哼!我們沒談戀愛!都是被逼的!他媽的嗶……比比比比比……”
“……”
“……”
“老孃不要尊嚴,沒有尊嚴老孃一樣能活,能吃能喝能尿能拉能挖鼻孔能放屁,能勾引老少爺們兒倒追帥哥!能嘿嘿嘿,咻咻咻咻咻咻……”
“哈哈哈哈!”看熱鬧的眾人大笑不止,個個捧著自己的肚子,仍不忘開玩笑地對我誇讚示好,“媚娘不愧是媚娘!就是與眾不同,說出來的話講出來的故事做出來的舉動總是跟庸俗的女人不一樣,想必尿出來的尿都另有一番風味!和別人撒出來的尿不一樣!……哎呀!”說話的男人忽然嚎叫一嗓子,低頭一看,手掌被一支樹枝射穿了!
那人痛得整張臉都糾結成一團,看到來人卻不敢吭聲!
所有人頓時陷入安靜,當場酒醒。
“呃……嘿嘿,”我傻笑著看向二十米外的人,奇怪道,“咦,你來了啊。幹嘛一來就打人啊?”
羽天絕那個深沉冷酷的大壞蛋,定定地佇立在那,陰森森地看著我和任逍遙。
深黑色酷酷地衣衫在秋風中飛揚跋扈,帥到掉渣!
那股沒法抗拒的威氣,比醒酒藥好管用,連抽瘋的我都醒了一半。
此時此刻,我正耍酒瘋蹲在地上,我要脫掉褲子,一直按著我的手跟我拉拉扯扯,不讓我脫掉褲子。
“好吧,不尿就不尿。我還想唱歌。”
我嘟起嘴,任任逍遙給我提好褲子,哭笑不得地看向羽天絕,卻偷偷用力擰我的胳膊,小聲說:“醒醒,醒醒!別瘋了!”
“我不,我要唱歌……”
我嫵媚地指向羽天絕,款款地說,“就唱給他聽。”
任逍遙擰得我胳膊上的肉都快掉下來,疼得我跳腳!
“你掐我幹什麼,難道我唱歌不好聽嗎,我就要唱!不讓我唱我就尿尿!”
那邊的羽天絕帶著寒氣走了過來,大家恐慌地迅速讓出一條道。羽天絕坐到第一排,用沒有起伏的平板口氣命令,“讓她唱。”
任逍遙忍俊不禁,憋笑地在羽天絕旁邊落座:“好,想唱就唱吧。”
“啦啦啦……啦啦……”
我傻里傻氣地開始哼前奏,有滋有味地唱起來,卻唱得從未有過的認真。
“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
夕陽賴著不走,掛在牆頭由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