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鸞激靈靈打個寒顫,彷彿奪命車禍那刻重臨。
難道有關部門檢測到她這條漏網之魚,要將她緝拿歸案,維護天道倫常?
蘇錦鸞胡亂想著,腳下匆匆往前院趕,還隔著老遠呢,就聽見她娘兇悍的叫罵,以及一道嬌柔的嚶嚶嚶。
蘇錦鸞捏捏拳頭,想打怪。
死囚行刑前還能吃頓飽飯好上路呢,她不想委屈自己的耳朵。
“小姐慢點,小心摔倒。”
芳草追在她後頭叫,咚咚咚的腳步聲聽來像打夯。
蘇錦鸞頭也不回地往前跑,越跑越輕快,很快將芳草甩開一截。
“不要!”
蘇錦鸞驚呼一聲,眼睜睜看見她娘一掃帚上去,把那隻嚶嚶怪給摜在地上,驚得魂兒都要飛了!
“你沒事吧?肚子疼不疼?還能站起來不?”
蘇錦鸞腳下生風衝過去,蹲下打量貼在地上的女人,沒敢伸手拉她。
別的姑且不說,就人家這窈窕的身段,就甩出她孃的水桶腰十萬八千里去!
難怪渣爹喜歡。
別看渣爹中年發福,外表看起來跟富態的老孃挺般配的,但不是有那句話說嘛,男人審美很專一,一輩子只愛十八少女。
一夫一妻制都杜絕不了男人獵豔的心思,何況三妻四妾合理合法的古代?出軌幾乎是必然的!
而與之相對的,卻是婦女地位的弱勢不平等。經濟無法獨立,豈敢輕言和離?何況人言可畏,吐沫星子也能逼死你。
蘇錦鸞雖同情老孃,卻不樂見她欺凌孕婦,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反正老孃藥都餵了,已經把渣爹下半輩子安排得明明白白,那又何必把事情做絕?
若是家裡男主子倒了,那就是女主子的一言堂;大婦想要拿捏小妾庶子,不過一句話的事,何必造殺孽,鬧得這樣難看。
“死丫頭你向著誰呢?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白養你這些年了!”
趙玉枝見她護著狐狸精,氣不打一處來,掄起掃帚沒頭沒腦往倆人身上招呼。
蘇錦鸞捱上重重的一下,身上火辣辣疼,整個人都懵了!
親孃這麼虎的麼?注意友軍啊喂!
“娘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蘇錦鸞狼狽地做個滾地葫蘆,並沒有聖母地替小三擋槍的意思。
“你還替她求情呢?吃裡扒外的敗家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