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快的歌聲從他口中唱出來,在幽靜的湖面上清晰可聞。
杜炎的表情一下僵住。
七七直播間,彈幕再次狂漲。
“就連臥槽都已經表達不了我的心情。”
“真讓桓哥將《琵琶行》給寫成歌了?”
“我除了跪下,還能說什麼?”
“好有古風韻味的歌曲……”
這時候,王桓已經唱到了高潮部分。
聲音驟然一變。
虧得他現在唱功大漲,才變換的十分自如。換做以前,自己根本沒辦法完整地唱出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落玉盤……”
聽到王桓的聲音,彈幕頃刻間爆炸。
“這聲音……”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桓哥以後要叫桓姐了。”
“七七,快將你家狗男人領走,別讓他在外面作妖了行嗎?會出人命的~~~”
“好聽,又是一首好歌。而且是我喜歡的古風風格。”
一首歌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然而這五六分鐘,杜炎卻覺得無比煎熬。
直到王桓唱完最後一句,他才發現自己後背浸溼了汗水,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身體搖搖欲墜。而船艙裡其他的詩詞社成員,自始至終沒有說半句話,一直沉默。
現在已經不需要說勝負了。
就算是山水詩詞社的人臉皮再厚,也說不出自己贏的話。
尤其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自己怕是要在歷史上留名了……當然,不是什麼好名聲。他們甚至會想到後代的言辭。後代會說,正因為山水詩詞社咄咄逼人、囂張跋扈,王桓才一怒而上,獨闖澱山湖,才創作出或許會成為千古名篇的《琵琶行》。
以後大家只要提起《琵琶行》,恐怕就繞不開他們山水詩詞社。
王桓回到船艙,微笑著看向杜炎:“杜先生,如何?”
杜炎面無血色,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是我們輸了。”
王桓道:“既然你們已經承認自己輸了,那麼是否該履行賭約了?”
杜炎臉色更難看:“王桓,給個面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王桓嘴角露出冷笑:“杜先生,換位思考,如果我輸了的話,你們會不會放我一馬?會不會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