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懵的不單單是子非，還有陽判和那名兩禪寺的僧人。
這二人身形一滯，神通攢在手中，對視一眼，一時間竟不知自己要不要繼續出手....
打架就認真打架，怎麼還帶侮辱人的……
這年輕人不講武德啊！
原本鬧哄哄的場面變得燕雀無聲，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尤其是洗墨書院的眾人，面色更是如同吃了蛆蟲一般難看，柳尋香當眾羞辱他們宗門長輩，跟羞辱他們有什麼區別？
就是羞辱，而且還是往死了羞辱的那種！
因為以如今柳尋香的修為，他一巴掌足以將換胎境後期的子非打的腦漿四濺，但他沒有，他沒用動用靈氣，也沒有動用肉身之力。
他只是很平常的，給了子非一巴掌....
傷倒是沒傷，就是臉上那股火辣辣的疼，比重傷來的還要讓人恨怨憤。
“你....你....”子非渾身顫抖的如同篩糠，卻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是誰？
他是洗墨書院七十二賢之一，放在任何一個宗門那都是座上賓，除去中州少有的幾大能夠與洗墨書院並肩的勢力之外，就算是強悍如蘊象境的靈尊，見他也需要讓三分薄禮！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地高位尊的大人物，眼下卻被人當著整個中州修真界的面，打臉了....
“是我，臉也是我打的。”
柳尋香看著子非的樣子，面無表情道：“說實話，我很敬佩夫子，但對你 ，對你們洗墨書院我卻很是失望，這一巴掌，就當是我替夫子教訓教訓你了。”
相比殺了子非，柳尋香更願意這樣對他，只有讓他感受到與自己一樣的悲憤，才是算是子非對自己最好的道歉。
柳尋香逆天改命，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可不管是誰，還是天道都從來沒有放過他，從毀他經脈，到陳家殺他親族，再到天道在大年三十的夜晚當著他的面降下雷罰劈開他雙親墓碑。
這種種的一切，沒有半點憐憫。
而子非做為穿插他近乎半百年人生中的角色，他自然而然的也就將情緒發洩在了他的身上，他很少不表露心跡，但並不代表他心中會將這些發生過的事情忘懷。
“替夫子....你替夫子....”子非嘴角流出一絲鮮紅，整個人如同瘋魔一般咬牙切齒道：“好，很好....今日我就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能替夫子！”
“吼！！！”
子非仰頭怒吼，身後原本打理的井井有條的髮髻自行炸來，隨意披散在身後，使得他這一刻看上去沒有絲毫讀書人的儒雅，反而像是個科舉三年不中的癲生。
“子不語，怪力亂神！”
隨著一聲呵斥，子非咬破舌尖，將溫熱的精血噴出，同時雙手掐訣，結出一個極為繁瑣的手印，精血融於手印。
手印開始蠕動，最後演化成一個只有手指長短的小人，小人通體紅色，看不清無官樣貌，但不知為何，柳尋香卻忽然感覺自己與這血色小人之見出現了某種聯絡。
“不對勁！”
柳尋香心頭冒出一股寒氣，沒有絲毫猶豫，催動靈氣，施展縮地成寸欲要遠離，不過他速度快，有人比他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