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蘊象境大能可以徒手撕開虛空，所以程松直接無視他的話，怒喝一聲揮袖撕開虛空繞過沈無忌，再度朝著柳尋香而去。
“師兄啊，你終究還是看不起你的這個師弟呢.....”
程松的耳邊傳來一陣冷風，吹的他毛骨悚然背脊發涼，可還不等這股冷勁兒過去，沈無忌接下來的話就直接讓他如墜冰窟。
“賦靈！”
簡單又普通的兩個字，但在沈無忌的手上卻變得駭人無比，因為他這次的賦靈載體不再是紙人，而是……程松本人。
他要直接拿活人賦靈！！！
靈懷宗替身一道流傳至今，從來沒人想過要拿活人來賦靈。
拋開手段近乎魔道不說，那本身就是行不通的，弄不好還會把自己給傷到了，可偏偏靈懷宗出了個沈瘋子。
他能說出用賦靈術喚出遠古禁忌，那拿活人修士來充當載體進行賦靈的事，自然也能想出來做出來……
無忌無忌，百無禁忌！
沈無忌的名字就像他的為人，而這也是沈無忌有自信柳尋香遲早會與他並肩的原因。
因為只有瘋子才能理解瘋子，這點是程松一輩子都理解不了的。
程松在沈無忌話語落下後的瞬間就感覺到一股極其詭異的氣息自頭頂天靈湧入體內，氣息很冷，陰冷的似乎要將他的血液、思維全都都凝固下來。
同時，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慌也從他心底湧出。
“沈無忌，你個瘋子！”
程松此刻腦海中唯一停留的聲音，他這一刻才察覺，不管是沈無忌還是柳尋香，兩人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們休想！”
但恐慌歸恐慌，程松作為宗主，手段豈是平常，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血液在空中蠕動化作一張鮮紅的紙人。
但與其他紙人不同的是，這張紙人的臉上有一排整整齊齊，白花花的牙齒。
固執不等於迂腐，程松何嘗不知道宗門蘊象巔峰必死的前因後果，可這麼些年來為何他還能一直活著，還不捨得離開這個宗主之位逃之夭夭？
那他自然是有自己報命的底牌！
而這個底牌，就是眼前的血色小紙人！
在小紙人出現的剎那，沈無忌眉頭微皺，這是他從進大殿到現在第一次變了表情，但也僅僅止於皺眉而已。
“負隅頑抗。”
沈無忌身子向前一步，將手按在程松的頭顱上，另一隻手則翻出一根繡花針粗細，筷子長短的檀香。
檀香無風自燃，香氣四溢下讓大殿中多了幾分莊嚴肅穆之感。
但下一刻，莊嚴肅穆之感就被一聲悽慘的尖叫打破。
沈無忌直接將檀香插在了程松的天靈上！
這哪裡是在賦靈，這分明是在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