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尋香覺得在理,便將南宮逸軒告訴自己出去的法子印刻在玉簡上,扔給了常玉,而後二人翻牆逃出南宮府邸,一路朝城門方向跑去。
此時不是戰時,所以城門關閉後並沒有守城軍值夜。
二人一路逃到城門,路上沒有遇到一人,眼看城門在即,柳尋香也終於能鬆口氣,問道:“南宮,說說,怎麼回事。”
南宮逸軒氣喘吁吁,知道柳尋想問的是什麼,解釋道:“還記得白日我給你的錦囊嗎?”
白日在山中見面,南宮逸軒給了柳尋香一個錦囊,並且讓他務必帶在身上。
“這個錦囊再加上南宮顛,就足以隱瞞住老祖的靈識。”
二人出了城門,南宮逸軒坐在城外的樹下,喘息道:“這次的事,苦了南宮顛,老祖的靈識太強,所以必須要有法陣在他身邊阻攔他的感知,而能夠做到這一步的,就只有南宮顛。
他將攔截靈識的禁制刻在他的後背上,在將靈石塞到肉裡,如此啟用法陣,這樣,他就成了一個行走的攔截法陣。
只要他在在老祖面前,老祖的靈識就會被遮蔽,而我們手中的錦囊裡,是那陣法的一部分,即使老祖的靈識突破攔截,也只會被誤導,認為我們也是陣法的一部分,從而忽略我們。”
柳尋香聽得佩服不已,這種事,也只有南宮逸軒能想得出來。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人能把陣法刻在自己背上,而後在將靈識塞到肉中,以此來啟用陣法。
但不說有人想到沒想到,光是這種靈識塞到肉中的痛,就不是一般人能抗的住的,要知道,一道法陣需要啟用,用的可不止一塊靈石。
柳尋香問道:“怎麼說動他的?”
“我告訴他,只要幫我這次,我就回來聽從族中安排。”南宮逸軒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柳尋香也笑了笑,但心中卻已然有些苦澀。
二人沒敢多留,出城後的柳尋香也不擔心被發覺,帶著南宮逸軒,直接施展縮地成寸,往著丹心劍宗的方向飛去。
南宮府邸內,常玉看著面前憑空出現的玉簡,整個人都差點躲到被窩中,現在的他已經完全明白,自己所在的南宮府,就是一個鬼城,裡面的人,除了他自己,就連他的師弟師妹他都不敢在相信。
“太恐怖了....東域太恐怖了....”
而南宮老祖的小院中,南宮顛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上空的夜色,心中也安心下來。
“怎麼,逸軒已經出城了,你還不回去?”羊辮老頭嘬了一口茶壺,悠閒的說道。
南宮顛頓時神色大變,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後背的法陣,南宮老祖看也不看,甩手扔出一瓶子藥粉,說道:“行了,趕緊回去把傷口處理一下,這麼大的靈石塞在肉裡,老頭子我想想都覺得疼。”
丹心劍宗在大秦往西的劍心城,柳尋香帶著南宮逸軒,一路快趕慢趕,總算是在第二天夜裡到了劍心城。
“南宮,你說洗墨書院的那幾個傢伙,不是有子曰這種大神通可以破世間一切禁制法陣嗎,為何他們也看不出來府邸內的蹊蹺。”
南宮看著近在咫尺的劍心城,回答道:“你啊,把中州的修士想的太厲害了,先不說常玉這種在書院能不能接觸到子曰這種大神通,單就他們的心性來說,都不是我們東域修士的一半,修行這種事,有時候修為再高,沒有心性,也是廢物。”
柳尋香深以為然,若是一對一光明正大的對決,東域的修士或許不是他們的對手的,但要是生死搏殺,恐怕他們這些人,還不夠東域修士殺的。
“走吧,休息一晚,明日上丹心劍宗。”
第二日天亮,南宮逸軒早早起床,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柳尋香打趣道:“這麼著急見你的第一姑娘,又不是以後見不到,看你這性子。”
南宮逸軒嘿嘿一笑,只有在要見第一瀧的時候,他才會有這種做態,在柳尋香看來,這才是最真實的長公子。
丹心劍宗在劍心城的後山,城主本身也是丹心劍宗的弟子,可以說這劍心城,就是丹心劍宗的後花園。
二人身份都不簡單,一個是南宮城長公子,一個是大秦萬雄關少主,所以很輕鬆便進了宗門,接待二人的,是丹心劍宗的大長老千決,修為在換胎境初期,可以說非常重視二人了。
“哈哈哈哈,我大秦的兩位天驕之子來我宗門,實在令我宗門蓬蓽生輝啊。”千珏方臉長髯,一雙虎目眨眼間便有道道金光乍現,很是不凡。
柳尋香沒說什麼,他本就是送南宮逸軒來,而且這種場面話,他也向來不喜歡。
南宮逸軒則恭敬的抱拳行禮,說道:“千長老客氣,我們二人不過小輩,當不得長老誇獎,這次我們二人貿然來訪,多有不敬,還請長老勿怪,我二人來丹心劍宗,只是想見見第一瀧道友,還請長老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