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海整個人如遭雷擊,身子一僵,蹬蹬後退兩步,若不是身後的族人眼疾手快將他扶住,恐怕他就跌坐在地上了。
“你...你說什麼。”陳如海面色蒼白,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戰...戰爺的命簡之火,熄滅了。”這青年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但是他不得不稟報。
周圍的陳家族人也都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臉色,陳戰之名,在陳家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陳戰都死了...不會吧?”
“難道戰叔也是遭遇那白髮魔修的毒手不成?可那白髮魔修不是還在清河城嗎?”
“戰兒,我的戰兒啊....”
相比周圍人的震驚,緩過神的陳如海則是滔天的憤怒。
“那白髮賊人恐怕早已經逃出了清河城....你們這幫廢物,廢物!廢物!”
宛如雷霆般的怒吼震的城主府內的湖面都泛起了層層漣漪,在場的陳家族人一致跪在地上不敢在言語。
看著這些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族人,陳如海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他自認為自己精明一世,可卻沒想到,這些後輩子孫卻都是些爛泥扶不上牆的草包,這麼一個修士,在清河城殺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人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
“都還愣在這作甚,難道還要老夫求你們起來嗎,統統給我去查,抓不到兇手,老夫就拿你們做祭品,還不給我滾,都給我滾!!!”陳如海雙眼通紅,身子不停的顫抖著。
眾人不敢在停留,紛紛起身離去。
直到庭苑裡只剩下陳如海一個人時,他才緩緩地抬起頭,眼中湧現出一抹怨毒和悲意....
“白髮修士...你究竟是誰...”
另一邊,正陽宗,柳尋香並不知道這陳戰在陳家還有命簡這等奇物的存在,但對於他來說,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擔心。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爹孃親族復仇而來,陳家,他也遲早是要去的。
殺了陳戰之後,他再次來到了正陽宗廣場之上,而此時的田陽,已經將剩下的五名陳家族人全部放在了他的面前。
“前輩,這五人剛想逃跑,晚輩都幫您抓了回來,晚輩擔心前輩拿這五人還有用處,便都沒有取他們性命,現在都聽前輩發落。”
田陽是個聰明人,雖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白髮青年為何要殺陳家之人,但既然是殺,這當中自然就是有著仇怨,而仇怨這種東西,只有自己親自動手,才能消彌,所以他很聰明的沒有殺這五人。
柳尋香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但卻並不反感,反而這田陽的做事方法,讓他很滿意。
“我對你們宗門沒興趣,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陳家的一切,加上陳家除去清河城之外的族人都在哪裡,你們正陽宗,我不動一人。”
田陽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但很快就又被他隱藏了下去,柳尋香的話雖然不多,但他還是從中聽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眼前的這位白髮青年,要滅門,滅陳家滿門....
柳尋香離開了,在田陽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映拓在玉簡上交給他之後,他便離開了。
至於這地上的五人,他看都沒有看一眼,他相信,以田陽的手段,這五人,在他走後,必定死於田陽之手,所以他也懶得的費勁。
看著柳尋香離開的背影,田陽小聲嘀咕道:“陳家...這次估計要脫層皮了,居然惹到這麼個白髮煞星。”
說完,他看向地上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陳家五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之後,田陽下令,今日之事,宗門弟子誰也不得外傳,如有多言者,以叛宗之罪論處。
離開正陽宗的柳尋香一路向著宋國的另外一座城池飛去,在那裡,還有著一支陳家的旁系族人所在,雖然人口不多,但也有一百三十七人,而他們,就是柳尋香的下一個目標。
無雙城,距離清河城不遠,同清河城一樣,無雙城也是宋國主城之一。
其城主孫和也是化丹後期境的大修士,只不過與陳如海不同,孫和自幼就是孤兒,一路走來全是憑藉著自己的天資才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城主之位。
因為孫和孤兒的身份,使得無雙城內,沒有出現類似清河城陳家獨大的這種局面,從而也導致了無雙城內現在大家族眾多,各自為營,互相抗衡。
而陳如海在瞭解了無雙城的情況之後,也將陳家的一脈分支放在無雙城,其目的,就是為了慢慢滲透,爭取將無雙城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