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華真人面露難色,問道:“敢問杜道友的同伴中的毒蠱可是那五毒宗毒駝子下的?”
“正是。”
“這就難辦了,不是本宗主不願意告訴你,而是不敢告訴你,那五毒宗的人向來不講理,本宗主若是告訴了你,後面被他們知道了,我們宗門怕是要遭遇毒手了,所以還請道友另尋他人問問。”黃華真人思襯了一下,斟酌道。
杜文文盯著他,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道友的意思是五毒宗強大,而我們散修弱小,所以你不願意為了我們開罪五毒宗是嗎?”
黃華真人嘿嘿笑了兩聲,點點頭,心中卻暗罵道,這不是明白的事嗎,散修無門無派,雖然有個散修盟,但也是一盤散沙,平日就就是個擺設,自己當然不懼。
但那五毒宗可就不一樣,動不動就成山成海的毒蟲往你宗門扔,換誰也受不了啊。
杜文文露出一副明白的樣子,衝黃華真人笑了笑,黃華真人也附和著笑了兩聲,想來這圓潤修士明白了自己的苦衷。
一盞茶後,杜文文拍了拍手章,啐道:“還是師叔說的有道理,在這萬藏山說什麼都是屁話,只有拳頭才是真的。”
說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離開之前,杜文文還不忘將地上趴著的一群修士們的儲物袋全部收走。
杜文文離開後,一隻枯槁的手突兀的從地上伸出來,掙扎著抓向杜文文離去的方向。
杜文文很快就回到一處墓碑較少的地上,在那裡,一名白衣青年正盤坐在地不斷在跟一名女子輸送靈氣。
感覺到有人來,白衣青年睜開雙眼,見到來人,問道:“問到了嗎?”
杜文文點點頭,將搶來的儲物袋也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白衣青年將女子輕輕的扶在一塊墓碑上靠著,眼中殺機閃爍。
“吳良師叔,怎麼樣了?”杜文文問道。
這白衣青年正是柳尋香。
柳尋香搖搖頭,說道:“這五毒宗的蟲蠱有些特別,我若是直接將這蜈蚣震死在芍藥體內,這蜈蚣全身是毒,這些毒就會瞬間浸入她的心脈。
但若是我用靈氣火種,她目前的身子根本就經受不住這等熾熱,到時候恐怕這蜈蚣沒被燒死,她就被燒成骨灰了。”
原來在柳尋香帶著芍藥準備去替她搶個宗門的路上,芍藥體內的蟲蠱再次發作,看著芍藥整個手臂都變得烏黑,口中也不斷溢位黑血,柳尋香這才察覺不對。
急忙落地檢查,結果發現芍藥身上的經脈多處受損,道基修靈也有了裂痕,但最為惡毒的,卻是她體內的這條毒蠱。
因為嘗試了諸多辦法之後,柳尋香發現自己還是處理不了這毒蠱,便讓杜文文出去打聽五毒宗的地盤在哪。
這是他們的毒蠱,他們一定有解蠱的辦法。
杜文文眼中閃過一抹戾色,這芍藥若不是因為救自己的師叔,也不會受如此重傷,這筆賬,霧隱宗必須替芍藥討回來。
柳尋香看出了杜文文的想法,沉聲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她有事的。”
二人看著芍藥眉頭緊皺的睡臉,面色陰沉。
因為五毒宗此時離此地距離較遠,而且那邊毒氣濃郁,所以柳尋香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決定先讓杜文文調整好狀態。
而他自己,則使用禁制嘗試著將芍藥體內的蜈蚣暫時封印,如此一來,去了那裡也暫時不用擔心蜈蚣會躁動,同樣也時為芍藥爭取了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