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車說道:“此事人人都知道,弟子自然也是從別人嘴裡聽到的。”
柳尋香輕笑一聲,說道:“哦?那你說說,具體是從誰那裡聽到的?”
魏子車身為內門弟子,身份早已不同,能與他互通訊息的弟子已經不是一般的外門弟子能有的資格,而且內門弟子身份尊貴,不可能屈尊跟蹤自己。
所以這件事的關鍵,就在這魏子車身上!
“吳長老,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妥了些?”沒等魏子車回話,方知便出言說道,魏子車好歹也是自己的弟子,如此當眾被人捏著臉質問,無異於打他的臉。
柳尋香抬起眼瞼看了他一眼,說道:“方長老,此人背後議論宗門長輩,實屬大不敬,我需要把他帶回南方天刑部嚴審,還請方長老通融一二。”
“放肆!”方知立刻厲聲喝道,眼中怒氣湧現,當眾羞辱自己弟子也就罷了,居然還想帶回南方天刑部,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紫瑩在一旁聽的也是美目圓瞪,小聲說道:“吳良,你別太過分,當著我和方知的面帶走我們北方天的弟子,這事傳出去,我們北方天還有何顏面。”
柳尋香神念傳音說道:“你沒發現這魏子車有恃無恐嗎,如果不把他從方知面前帶走,此事根本就查不出來。”
“不行,此事說什麼也不行,魏子車你不能帶走,最多隻能由我們北方天刑部審問,你要答應我就跟方知爭取,你要不答應,這事就沒法談。”
趙紫瑩同樣寸步不讓,此事關乎到北方天的顏面,說什麼也不能退。
魏子車將二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立刻大聲說道:“師叔,此事人人皆知,你為何非要找我,若此事師叔你真心想查,也應當是從你們南方天查起,畢竟那裡是你們二人事發之地,是在你們南方天地界的客棧所在。
如今你放著南方天的內門弟子不問,反而來追著弟子不放,此事,弟子卻是不服。”
不得不說魏子車很有心計,在這種場合下,他說出的這些話,讓方知以及其門下同門都聽到,一旦傳了出去,對北方天的影響可就不是一星半點。
這當中包含的,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所以哪怕他真的有罪,方知現在也不可能讓柳尋香把他帶走。
“吳長老,本座奉勸你還是不要過於猖狂,畢竟,此地不是你的南方天。”方知眯著雙眼,盯著柳尋香沉聲說道。
趙紫瑩也側過身子,盯著柳尋香,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
柳尋香掃了方知和趙紫瑩一眼,突然一改面上冰冷,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方長老何必如此當真呢。”
說著,便做勢要放開魏子車。
魏子車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無人察覺的得意與嘲諷。
然而柳尋香將魏子車轉過身時,突然將手扣在魏子車的天靈之上。
又是出其不意,強勢搜魂!
就在柳尋香的手剛扣上時,方知的身形也消失在了洞府之前。
柳尋香在經歷過趙夢瑩講經堂一事後,早已知曉化丹境強者的恐怖,在扣上時他也帶著魏子車的身子急速爆退,口中一併喝道:“還不出手!”
方知的一道神通玄冰刺轉瞬而至,在柳尋香的瞳孔內急速放大,但就在逼近柳尋香不到三步距離時,這玄冰刺頓時被憑空禁錮在了空中,緊接著,這玄冰刺周圍開始向四周凝聚出道道細如根鬚的冰絲。
這玄冰刺竟是生生憑空被凍在了空中,緊接著,一道身影從一旁衝出,阻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方知。
“趙紫瑩!!!”方知怒喝。
他怎麼也沒想到,趙紫瑩怎麼會突然出手阻攔自己,趙紫瑩面色蒼白,但不是因為受傷,而是身為北方天的親傳弟子,竟然出手擋住北方天的修士,任由南方天修士其弟子搜魂。
龐大的靈力對撞將周圍的花草石頭紛紛掀翻炸開,二人手臂相抵,互不相讓。
說來話長,其實從柳尋香動手到現在對峙,也不過才三息不到,而這個時間內,足以讓柳尋香搜魂結束。
“方長老,魏子車我已經搜魂,你在這樣憤怒也沒用。”柳尋香將魏子車拎在手上說道。
方知收回靈氣,氣的渾身顫抖不已,瞪著柳尋香和趙紫瑩說道 :“吳良,今日之事,就是音天座師叔也保不了你!”
說罷,縱身一躍,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北方天與西方天和東方天的交匯處。
趙紫瑩看著方知的方向,說道:“完了,方知應該是去敲震天鼓了。”
震天鼓,共有四座,分別在四方天與其他兩天的交界處,此鼓聲音極響亮,一敲之下,整個霧隱宗都能聽到。
因此在霧隱宗用作傳令之用,一旦敲鼓,上至掌教,下到雜役弟子,必須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