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頭,沒多大事吧,先不說我們是萬雄關的人,就是修為,我們十幾個凝脈境修士在這,就連化丹都不慫,還怕這個都不一定到化丹的吳大牛?”之前踹人的那名漢子問道。
聲如悶鼓的趙頭搖搖頭,提醒道:“你們別忘了,這白髮魔修不管是不是吳大牛,但肯定是和血洗南宮城的那個有關係,甚至就是同一人,南宮城雖然垃圾了些,但是南宮老祖好歹還是換胎境,這白髮魔修能一天之內血洗蛇窟,逼死南宮流雲,還能安然無恙的逃出南宮城,就這點,我們就不能小覷。”
結實漢子啐道:“南宮老祖半死不死,南宮流雲更長得跟個娘們似的,血洗南宮城,我們幾個都能做到。”
趙頭回頭蹬了他一眼,說道:“你們搖光殿的準騎腦子都被驢踢了嗎,看來我得抽時間問問劉正陽,是怎麼教你們的。”
結實漢子一噎,被趙頭的話堵的臉色通紅,卻不知道怎麼開口,這趙頭是上生殿準騎第一人,名為趙極,而他口中說的劉正陽,則是搖光殿準騎第一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他陳洪濤能惹得起的。
一路上沒有人阻攔,十幾人很快就上到了議事殿內前的廣場,登上臺階,剛一露頭,便看到整個廣場上站著密密麻麻的弟子,在這些弟子面前,則是兩男兩女,其中一名女子,身穿紫衣,站在中間位置,其他三人則稍稍落後她半步距離,顯然是以她為首。
在那三名弟子跑進來時,陸瑩瑩就知道,他們來了,所以迅速將宗門所有弟子全部召集到大殿前,等待他們的到來。
趙極眯著眼看了看這陣仗,高聲問道:“陸宗主,在下萬雄關,殺神千人騎,上生殿準騎趙極,今日前來拜訪金靈宗,頗有失禮之處,還請陸宗主海涵。”
此言一出,大殿前立刻發出一陣騷動,對於殺神千人騎的名頭,在場身為秦人的金靈宗弟子自然是如雷貫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每一個秦人,都是從小聽著他們的故事長大的,如今突然見到了這話本子裡的傳說,怎能不心頭震動。
陸瑩瑩眼中一凝,這突如其來的拜門,讓她心底也開始有些慌了,原本以為,來的只是萬雄關護城軍供奉,卻沒想到,來的會是這麼一尊龐然大物。
杜棠之嚥了咽口水,腿肚子發軟,但畢竟是金靈宗執法大長老,位高權重,沒有因為這名頭就徹底失了姿態,急忙壓了壓心頭的不安,高聲喝道:“肅靜!”
這一喝聲,讓眾弟子稍加安靜了些,也拉回了陸瑩瑩的思緒,她看著趙極,面色複雜,拱手說道:“在下金靈宗宗主陸瑩瑩,不知是千人騎的大人來臨,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趙極將眼前這一幕看在眼裡,神色不變,說道:“無妨,今日我等前來,是想見見貴宗的老祖,還請陸宗主通融通融,帶個路。”
霸道的語氣帶著不可忤逆的氣勢,讓陸瑩瑩聽得心中一苦,這趙極說是客氣,但是從進門到現在,這一言一行中,哪有絲毫客氣而言。
身為大秦的最強軍隊,諸國之中有名的鐵騎噩夢,戰功赫赫的殺神親衛軍,對待金靈宗這麼個名不經傳的小宗門,確實不需要客氣。
陸瑩瑩纖細的玉手在衣袖中死死的攢住,指甲都嵌到掌心,絲絲血液溢位,浸溼了掌紋,看著趙極一臉冷漠的樣子和他身後幾名同伴目中的嘲諷,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本宗主沒聽明白將軍說的話,將軍莫不是找錯人了,外人皆知,我金羊谷谷主已死,將軍還來問這話,是何意思?”
趙極雙眼一眯,眼中流露出一絲危險的意味,冷眼盯著陸瑩瑩,一旁的結實漢子陳洪濤開口笑道:“大妹子,我看你長得這麼水靈,支撐這小小的金靈宗也不容易,哥哥我們幾個也不忍心讓你這小宗門血濺當場,所以呢,你也別為難哥哥們,老實的帶我們去,我們處理完我們的事,就走了,你們呢,該幹嘛幹嘛,怎樣。”
陸瑩瑩緊咬著嘴唇,檀香小嘴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心裡更是有股化不開的悲哀和屈辱。
“我們金靈宗,沒有將軍說的人,將軍請回吧。”杜棠之看著陸瑩瑩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出聲說道。
“你他孃的又是個什麼東西,老子跟大妹子說話,你插什麼嘴。”陳洪濤瞪著杜棠之,罵道。
陸瑩瑩眼中浮現一抹怒意,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厲聲說道:“這是我們金靈宗的大長老!”
“夠了!”
悶如戰鼓的聲音震的在場眾人耳朵發麻,一些低階弟子的耳朵甚至都溢位一絲血跡,卻是趙極出聲制止了二人的衝突,如銅鈴大小的虎目泛著寒光,盯著陸瑩瑩,說道:“陸宗主,我的耐心有限,我希望你不要試圖挑戰,否則,血洗金靈宗,我們絕不是說說而已。”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趙將軍好大的威風啊,這金靈宗的老祖,好歹也是我們七殺殿的準騎,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上生殿,搖光殿和山陣軍團的人來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