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踹翻幾名將士後,柳尋香衝著這黝黑青年就是一拳,這一拳,帶著他無盡的憤怒和暴戾撞擊在了黝黑青年的身上,這黝黑青年頓時如同河蝦一般佝僂了身子,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打碎了,一口鮮血也隨之噴湧而出,就連鼻子和眼睛都溢位了一條條血痕。
周圍的將士目眥盡裂,恨不得生啖其肉,痛飲其血。
就在柳尋香揚起拳頭,第二拳落下時,白刑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夠了。”
拳頭在剛剛碰到黝黑青年的鼻尖時停止了,黝黑青年也鬆開了緊咬的牙關,這拳頭帶起的拳風讓他的臉如同針扎一樣疼,看著也狼狽不堪的柳尋香,他的眼裡終於有了恐懼,眼前這個看起來清秀斯文的少年,活脫脫就是一個煞星!
甩開手中提著的人,柳尋香回頭看向白刑天,說道:“你夠了,我還沒夠。”
沒等白刑天回話,一個旗主便站出來衝著柳尋香喝罵道:“好狂的口氣,你莫不是打翻了這群廢物軟蛋,就真把自己當了個人物了不成,這陰關煉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可笑,你們讓我打,我打了,現在我打的你們怕了,想讓我停?抱歉,我還沒打爽,不想停。”柳尋香眼中依舊滿是暴戾,隱隱間還能看到他瞳孔深處,有一抹極深的灰芒。
“放肆!”站在最末位的黑袍騎將開口說道。
柳尋香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怎麼,打了小的,要來老的?”
“豎子狂妄!”
這黑袍騎將把手中的巨大鐮刀撞在地上,作勢預要下馬給柳尋香一個教訓。
“七殺,退下。”白刑天對這黑袍騎將說到。
隨後,又看向柳尋香問道:“你當真還想繼續打?”
“不想。”柳尋香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立馬脫口而出。
這話一出,周圍的將士,包括幾名旗主和騎將都氣的不行,尤其是七殺騎將,黑袍下的身子都氣的微微發抖。
就連白刑天都被他這麼快的回答給氣笑了,隨即有些無奈的說道:“行了,你已經透過了他們的認可,沒必要再繼續打了。”
原來,在這陰關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每一個新進來的兵,都要像這樣走上一場,只要讓老兵揍上一頓,才算了事,不過大多數情況下老兵也都會走走樣子,雖然也揍,但是不會下狠手,因為白刑天才會故意激怒他們。
柳尋香有些懷疑的看了看白刑天,轉身衝周圍的將士們問道:“之前帶頭喊不服的那一個呢,我記得他是第一個喊的,不知道是哪位同袍?”
眾人面面相覷,隨後都搖頭退讓開了,把躺在地上的黝黑青年露了出來。
柳尋香看著這個被自己打個半死的青年,說道:“原來是你第一個,吳某記住你了。”
說罷便轉身衝著白刑天抱拳,留下了身後躺在地上欲哭無淚的黝黑青年。旁邊的將士見沒有其他事了,才趕緊衝上來倒出兩粒丹藥喂到他的嘴裡。
“多謝將主成全。”柳尋香說道。
白刑天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已經是預備騎的一員,那麼接下來就看你要進那一隊了,我殺神千人騎正騎始終保持著千人,不多不少,因此被分為十隊,每對百人,除非有人死亡才會填充新人,而新人則是從各自的預備騎中挑選。
所以,你的表現得到了十大騎將的認可,接下來,就看你自己想去哪一隊了,這也是給你的獎勵。”
柳尋香眼中的灰芒逐漸開始淡化,情緒也漸漸趨於平和,於是躬身問道:“不知這十隊是各有特色還是都是一樣的,如果是一樣的,那麼選哪一隊都可,如果不是,我想聽聽每隊的情況,還請將主示下。”
白刑天點點頭,示意身旁的一位旗主,這名旗主立馬會意,朗聲說道:“十對各有特點,第一隊天樞騎將,是千人騎的主攻隊,修習的法術道術都大開大合,霸道無比,第二隊天璇騎將,是千人騎的助攻隊,修習的法術道術都是輕靈多變,在戰場上靈活性很強。
第三隊是天璣騎將,同天璇騎將一隊一樣,只是修煉的法術道術偏向控制一類,第四隊的天權騎將和第五隊的玉衡騎將都屬於殺手型修士,講究一擊必殺,第六隊開陽騎將注重禁制陣法,第七隊搖光騎將注重防禦,第八隊度厄騎將注重毒修,第九隊七殺騎將和第十隊上生騎將則注重正規的軍隊作戰。”
這旗主說完後衝白刑天抱拳躬身,白刑天則看著柳尋香說道:“根據本將主對你的瞭解,我建議你可以在天樞,天璇,開陽和度厄四位騎將中選一個。”
柳尋香略一猶豫,白刑天說的沒錯,而且開陽騎將的也對禁制有著很深的瞭解,自己如果進去,或許能更快的,把萬雄關硃紅大門上的禁制給反推出來,那樣對自己未來舉世皆敵會有很大的幫助。
沒有人打擾柳尋香,這是他作為一個被認可的新人應該有的待遇,所以不管是白刑天,還是十大騎將都沒有出言催促,只是默默的等他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