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進去一看卻發現別有洞天。裡邊打掃的非常乾淨不說,甚至還體貼的收拾出三個房間來。就連屋頂都修補過,供人暫時落腳絕對沒問題。
瑾娘滿臉疑惑,澮河適時的跳出來解惑,“大人決定將這裡作為落腳點時,就派人清理修補過了。地方是粗陋了些,但大人盡力讓人拾掇,希望夫人能住的舒坦。”
瑾娘看了澮河一眼,徐二郎很體貼是沒錯,這下屬也周到。看,徐二郎沒表功這下屬就趕緊替他表功了,怪不得他們四個“河”這麼得徐二郎的重用,這簡直就是徐二郎肚子裡的蛔蟲啊。
到了落腳點,瑾娘幾人簡單洗漱,自有帶來的丫鬟婆子們去準備晚餐。
因為這是荒郊野嶺,倒也不在乎做飯。但也不好讓灶臺長時間冒煙,不然怕附近的村民看見動靜好奇之下跑上山來看究竟。
不過午膳總體來說還算豐盛。
當然,這比之在京城中是沒得比的,但是跟在船上時吃的差不多。逃命的時候能喝口熱湯都是享受,所以諸人都很珍惜。
就連長洲這個素來挑食的,這時候也沒挑挑揀揀,把他碗裡的飯菜都吃幹吃淨,才摸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放下筷子。
下午太陽過熱,加之白天目標大,眾人便不準備趕路。
這時候就要休養生息,準備用過晚飯再趁夜出發。
瑾娘將長洲和長暉打發給榮哥兒看護,她帶著長綺和小魚兒休息。
姐倆窩在瑾娘兩側,小魚兒一臉憂心的問孃親,“爹還好麼?爹現在在哪兒?”
“你爹肯定好著呢。他功夫那麼強,至今還沒遇到敵手。況且刺殺這種事兒你爹早有算計。所以你別看敵人來勢洶洶,可咱們也不差呢。你爹這次得做一場戲,順便將那些人清理一番。放心吧,你爹不會有事兒的。他說了過兩天會來找咱們,就肯定不會食言。”
兩個姑娘聞言都鬆了口氣,但還是很緊張爹爹。
晚上通天的大火他們都看見了,那火燒的噼裡啪啦的,似乎距離好遠還能聽見房屋倒塌的聲音,和客棧中人聲嘶力竭喊救命的聲音。
爹爹功夫高他們知道,但是有句話叫雙拳難敵四手,還有句話叫蟻多咬死象。他們擔心爹爹會陷在車輪戰中,又擔心敵人為了殺爹爹會不折手斷,什麼陰損方法都用。
如今聽著孃親的解釋,知道暗地裡還有無數人嚴陣以待,他們總算放心一些。
可是爹爹無憂,大哥呢?
長綺睜著黑漆漆的眼睛看著瑾娘說,“大哥功夫還沒我好,我一個人可以打他八個。大哥若是遇到壞人還是要趕快跑,不然被抓住就慘了。”
小魚兒道,“你忘了,大哥手裡有姐姐給的毒.藥和迷藥,那些人遇到大哥肯定會抓活口,不會一下要他性命。只要讓大哥找到動手的機會,最後誰死還不一定呢。”
兩小姑娘到底提心吊膽了一夜,又一直趕路身心俱疲,所以說著話聲音越來越低,沒一會兒功夫就沒了聲音。
瑾娘將一條薄被輕輕蓋在她們身上。
這山林破廟中,也不知道是有陰魂作祟,還是樹木太蔥蘢了,就涼絲絲的。這會兒功夫,瑾娘胳膊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是睡著了不蓋點東西,醒來指定要得風寒。
一路風平浪靜到天黑時。
就在瑾娘等人上了馬車,準備再次出發時,突然遠遠聽見有馬蹄聲馳騁而來。
榮哥兒在父兄都不在的情況下,自動把自己當個掌家人使喚,所以此時就如臨大敵,一下站在最前邊。
澮河見狀又俯身傾聽了一會兒動靜,隨後站起來含笑說,“夫人公子不必恐慌,馬蹄聲徑直朝咱們這邊而來,若不出意外,應該是大人擔心夫人們憂心他的安全,派人送安全資訊來了。”
果然,稍後一道黑色的旋風轉瞬到了諸人跟前。那人瑾娘沒見過,看著陌生的很,可澮河顯然是認識那人的。而那人也認識榮哥兒,下馬後徑直給榮哥兒行了禮。
隨後這人說起來意,果然是徐二郎讓人來送平安資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