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碎石坡的下面似乎有一個花朵,長得特別的美麗,我以前沒有看過……”
文良向碎石坡的對面看過去,的確看到一朵美麗的花朵,於是他跟錢汝君說:“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摘回來妳。”
“美麗的花朵好不容易成長在那裡,我們不要去破壞它的生命,我們只要到他的旁邊,吸收它的芬芳就可以了。”
錢汝君反手拉住準備前進的文良,這麼跟他說。
其實錢汝君也沒有這麼優雅的心態,最主要是因為空間現在需要基因,而這朵花的基因很明顯的沒有看過的肯定是不存在的,所以錢汝君必須去接近那個地方,現在錢汝君吸收基因已經不需要親自摘菜只需要一點碰觸,就能夠把基因分析,並且內化,雖然錢汝君如果在花朵很多的情況之下,可能會摘幾朵到空間裡面去,這樣空間裡就可以生長這些花朵,在空間裡面成長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其實要不是他們不準備停留,他們倒是能移摘到空間裡一段時間,就能覆育出一分,還給這片空間好幾份。
錢汝君只能夠模擬出這個基因,並且摘取一個葉片進來,那麼積分臺就會塑造出種子,或者是胚胎,讓錢汝君來把它養殖長大,最後在空間裡一樣會有類似這個植物的植物存在。
為什麼說類似而不是原本的一模一樣,那是因為在空間裡面,會有一點點差異,何況每一個成長的生命,往往跟另外一個生命都有一些差異,即使是雙胞胎,他們也擁有不同的靈魂,擁有不同的生理機能,有一個人可能會活著,變成體育健將,另外一個人優雅的只會彈鋼琴,所以每一個人的靈魂,錢汝君相信是不同的,沒有兩個人的思維方式會完全一樣。
所以一個說法得到的回應會有非常多種,而每一個相同的回應,可能心底內部的思想,卻存在不同的思維。
錢汝君也覺得非常的特殊,不過有些思維卻讓她感到非常的難過,畢竟有些思維是有針對性的,有些思維,人們只是從自己的心經驗出發,但是他過往的經驗卻沒有帶給他好的經驗。
“妳不是最喜歡摘採一些特殊的植物?”
文良可是瞭解錢汝君的習性。
在帕米爾這樣特殊的地方,自然會存在很多特殊的生命。
“但是我們沒有在附近找到它的夥伴,如果我們毀滅了它的生命,這個生命可能就會毀滅在我們的手中,讓它持續活下去,有這個必要。
或許它能自體繁殖呢!
頂多我再取他的一個葉片,讓他繼續美麗下去,或許還有讓他是存活的機會。”
“如果是我的文明,大概會把他的基因庫保留下來,這樣我們就有辦法複製出來這一個生命。”
“你的文明非常的高階,幸好你的文明還沒有辦法複製靈魂。”
“是啊,我們的文明可以複製出各種細胞,但是靈魂這種東西,雖然我們可以偵測到它的存在,但是卻沒有辦法捉到物質,再加以複製。”
“如果真有一個永遠付出人的靈魂,這個世界的道德大概就會毀滅了吧!”
“不知道每一個靈魂都會有不同的經歷,靈魂就算複製出來一模一樣的東西,只是讓生命可以複製,但是生命的延續其實不可能沒有思維,人就是一個有思維的動物,思維的產生以及創造往往是依據不同的生命經驗來體會的,就算是兩個人經歷同一件事情,她們一樣會有不同的生命經驗,因為有一個人可能略微優秀,另外一個人可能在這一次的經驗裡面略微輸了,對方就這麼一次,經驗的差別就可能讓他們兩個經歷了不同的生命體驗。
有了不同的生命體驗,在未來,對他們兩個就會產生不同的影響,但是在當下沒有人能知道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而在旁邊可以聽得到兩人說話的學堂島學生,卻悄悄地把他們的話往外傳,他們覺得錢汝君所提到的是一種思維,而一種思維就應該要來,大家一起思考,大家一起思考,可能會替這個思維創造出不同的想法,甚至激發出更美麗的火花,對他們來說,思維永遠是屬於大家的,所以錢汝君也沒有避開他們,而把自己的思考說出來。
事實上錢汝君的思考,對漢人來說,非常的古怪,也因為足夠古怪,往往都能夠激發他們不同的思考力量。
“你們對這件事情怎麼想?”
錢汝君當然知道,學堂島學生把這個想法傳達出去,所以很多人也開始陷入了思考,雖然他們正在往前走,不見得會停下來,錢汝君和文良的腳步是非常快的,所以他們只要持續前進,除非後面已經拉開距離了,他們才會停下來等錢汝君,在正常的情況之下,前進的道路只有一人可以走在去最前面的人也是最辛苦的,所以他們不時都要到前面去替換,然後開路,把路變得好走一些,事實上他們常常是走在前面,只有幾個人是走在後面,也是常在替換的人,讓他們的人力不會太過吃緊,所以每個人都只是稍微勞動一下就退下來,所以對他們來說,山非常的美,宏偉壯觀的景觀再美,變換一次角度的時候,都可以帶給他們新的感受。
沒有一個風景是一樣的,會覺得風景是一樣的,但是這個人沒有觀察的能力,而對這些能夠有思考的人來說,每次換一個風景,他們都能夠從這個風景看到一些內部蘊含的不同意義,有些人會專門思考這些風景是什麼利用的,有些人會思考這樣的風景是不是代表這個地方有什麼礦產,有些人會思考這樣的景觀,代表的是能夠做農業開發,還是不能夠做農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