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下來,花了兩個月的時間,但是錢汝君永遠只看到小樹苗或者是小豆芽。他看不到那些幾個月之種下來的樹苗或者是豆芽,發芽長大的樣子。
在人群中,她不好飛回去看,只能在腦中想象美好的樣子。
不管時間怎麼過去,人所處的時間永遠是現在。
當錢汝君進入大漢不久,大地草木已經變得非常的繁盛,所以錢汝君沒有再讓手下的火頭軍,再繼續栽種行進,不用幹這些雜事,錢汝君的腳步終於加快了。
不快不行,如果這個時候在拖拖拉拉的,錢汝君不敢保證皇帝會不會有特殊想法。
錢汝君發現當她的功勞越大,尤其是獨立能夠辦的事情越多,尤其是跟軍隊這類的暴力組織接頭之後,皇帝對她的信任也在遠離。
在做事的時候,以往,錢汝君不用特別考慮皇帝劉恆的想法,還有皇帝的承受度,以前,她相信自己光明正大做出來的事情,總體是符合皇帝的利益的。
而實際做出來,皇帝對她只有讚賞。
但是,一切在接觸到軍隊這個暴力團體以後,以前的做事方法,似乎不好用了。
皇帝非常重視軍隊。
對於錢汝君能夠控制上蒼給予的軍隊本身,對皇帝就是一個威脅,也是一個助力。
這一切,就看皇帝怎麼看錢汝君這支軍隊。
之前的大軍被帶回去了,沒有反叛的作為,只不過,他們的生活方式,跟大漢百姓比較不一樣,所以會有一些衝突。
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些衝突,都是因為對生活的不滿而引發的。
對皇帝的命令,他們還是會遵照執行。
但是皇帝沒有辦法忘記,錢汝君的命令,他們也會非常遵守,即使錢汝君已經不是他們的長官。
錢汝君以前在專心做事的時候,不用考慮皇帝態度問題。
她知道她在改變大漢,從小小的改變,到現在,金麥城的力量,越來越大,對大漢這個主體社會產生衝擊。
對既得利益者來說,其實,他們最為懼怕改變,除非這個改變是對他有利,而且他能夠感覺到,而且能夠看到。
而且能夠看得懂。
但是金麥城就像一個生命體一樣,它的改變,錢汝君只能掌握它往好的方向走,掌握的方式,是用她有很多好人來管理。
這些好人,她經過特別挑選,讓性格適合管人的出來管人,適合做事的,好好做事。
不能做事的,就出去觀察下面的人,有沒有好好做事。
而這些人,錢汝君只教他們做事的方法。
現在,除非是跟著金麥城一起成長,一直在觀察變化的人,其他人,估計看金麥城都有點不理解。
包括錢汝君,也包括皇帝劉恆,自然,也包括皇帝的繼承人,皇太子劉啟。
危險和危機,總是在不知不覺中來到。
以前錢汝君做事都是在皇帝眼皮子下,而且她所做的事情,其實都不是在替朝廷做,而是替皇帝做。
之所以不替朝廷做,是因為她知道朝廷太多貪官汙吏,很多官員其實都非常的腐敗,以本心來說沒有比現在的皇帝更想要做好一件事。
而且臣子之間往往被動平衡,就算再怎麼大的權勢,都會有相對的對手,也就是說,她在做事的時候就會礙手礙腳。
所以錢汝君不喜歡把自己擺在臣子的位置。
時常忽略一個問題,即使是幫助皇帝做事,也是臣子,不是皇帝本人。
沒有幫你找平衡的物件,可能是因為皇帝劉恆認為妳太弱小。
也可能是因為,他找不到制衡的人。
這會讓皇帝劉恆不自覺有危機感,就算皇帝本身沒有察覺,他還是會本能的做出讓自己滿意的反應。
錢汝君一直把自己定位為皇室的一員,但是她覺得就算身為皇室的一員,在替皇室的一員在替皇室做事的時候,由於本身不是真正的皇家出身,總是會遇到很多的問題。
估計就算是真正的皇家出身,只要你有成可能爭奪權勢,都會被皇室,被皇帝納入平衡的一員,也就是說,就算你沒有對手,他也會幫你找對手。
其實,皇帝劉恆一直想替錢汝君找對手。
但是誰能夠跟天神對抗。誰有能力跟天神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