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鳴道:“那倒沒有什麼,慕涯在奇門修行上的天賦是我們公知的,當然他在這方面下的功夫也是難以想象的,儘管我接受了白人前輩的傳承,但仍然沒有把握在不久之後能夠在修陣這方面領先於他。”
聽完這番評價,林寒再一次肯定了姜鳴的觀念,這個看似自負的人,似乎也會承認別人的強大,只是在面對的敵人的時候,就要顯得毒蛇許多。
林寒調侃問道:“慕涯當初可是憑藉著奇門之術,先後擊敗了左雙立、右一常與那祝禍,那白人前輩傳承給你的東西中,有沒有這種能夠跨越級別戰鬥的技巧?”
姜鳴道:“這還真沒有,想要做到那種程度,便必須付出一些代價,那兩次施展奇門之術之後,慕涯的狀態可都不是很好,白人前輩也應該有那種方法,但是傳承那種東西,很可能會對其他陣法抱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所以沒有給我相關的經驗。”
正當姜鳴與林寒說話間,突然聽到一陣窸窣聲,他們雖然還沒有晉入地位境界,但是兩人的感知能力都極為靈敏,在這樹林之中閒走,他們竟然沒有想到也有人跟蹤?
可是細細聽來,卻才明白這很有可能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但是兩人仍然是好奇心作祟,便小心往一邊靠近,卻見那山林之中有著一堆人打著火把在追一個人,此處雖然距離汾城很近,但事實上已經不是汾城地界,能夠在這種地方鬧事,這人似乎也顯得不是很平凡。
“站住!你們給我包抄過去,殺了我聞府的公子,哪裡有這麼容易逃出去?就算是你是武學宗師,今天也要將你拿下!”
追趕的上百名武者似乎都手不錯,其中還有幾人竟然都是八段人位,那為首的一人竟然還是半步九段的武道境界,而且他們對於此處的地形有著頗為精確的瞭解,即便是在黑夜之中,他們也能夠憑藉著一點光亮分辨方向,這些人雖然聽上去像是某個府門中的大人物的護院,但看起手更像是從軍隊裡出來的。
卻見那在前被追趕的一人似乎還露著上,在這嚴寒冬季竟然這般裝扮,莫非是他感受不到寒冷?那人且戰且走,隨手拾起地上的石子向後出,每一次出手都有著一人倒地,他雖然對這裡的地形不是很瞭解,幾次三番都被攔截住了退路,但是卻沒有絲毫慌亂,視其面目,卻是當初在將要進入天心帝國之時與姜鳴林寒有著一面之緣的商人傀左。
傀左輕哼一聲,直接同時出三枚石子,都裹挾著極為強悍的勁力,向著後的追兵打去,這一次他卻沒有得逞,那領隊的一人明顯也是注意到了傀左的戲謔心理,直接第一時間站了出來,將這一招擋下,避免了自家侍衛有人再中招。
那護院領隊大喝一聲,手握著一柄長槍,向著傀左刺去,可是傀左絲毫不慌亂,雙眼望去,似乎早就都洞穿了對手的招式,一連躲開數招,而後乘勢一掌拍在了那護院領隊的槍桿上,饒是以他的能力也退後的數步。
“怎麼這麼強很明顯這人也應該是半步九段人位,但是似乎要比我強許多,而且他還沒有使用武器,只是簡單地動用拳腳功夫,便能有這般能力,若是正面為敵,我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傀左注意到對手愣神,也不慌不忙地站定,道:“你既然是聞府的護院領隊,那應該就是那傳聞中的棄軍為奴的趙以南吧?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追我了,只不過是殺了一個人而已,別斤斤計較了,我並沒有心思與你為敵,你只管回去告訴那聞家的人,就說人跑了就行了?”
趙以南聽聞這話,心中升起的點許退卻之意便又強壓了下去,張口大罵道:“我受聞公之恩,守衛聞府,豈容你撒野?更何況你殺的可不是別人,而是聞公寵的兒子,而且聞公的兒媳也一併被你侮辱殺害,我不管你有何實力,我都要將你的人頭帶回去。”
“嘖嘖嘖”,傀左不屑地啐了一口,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有多強,所以才敢這般叫囂!只是我原本就不是喜好殺戮的人,那我就給你講講事始末,我與那姑娘投意合,正在閨房中孳尾相交之時,聞府那紈絝子弟便衝了進來,還說要將我浸豬籠殺死,我又怎能讓他打擾了我的好事,便將他一拳打死了。而至於那姑娘,因為害怕受到牽連,便自殺了,可不關我的事,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趙以南怒喝道:“大膽賊,竟然將入室採花說得這般冠冕堂皇,你可知那姑娘早就是公子成了親的夫人,哪裡能容得你這般詆譭?我一人就算不是你的對手,還有著這麼多的幫手,你今插翅難逃了。”
傀左此時雖然被圍了起來,他環顧四周,譏笑道:“其實我本來不想殺太多人的,我上半生沒有見過太過好看的女人,如今有了實力,自然要享受一番。既然你這麼固執,那我就只有動殺手了。”
趙以南聽到傀左這話,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周圍的侍衛都握緊了兵器,已然做好了拼死搏鬥的準備。
“哈哈哈,逗你的!”
誰料那傀左仰天大笑,竟然朝著另一邊橫衝過去,兩名七段人位的武者直接被撞飛,而傀左也朝著那個缺口逃了出去,趙以南微微一愣,竟是沒有想到此人竟然這麼無恥,便又率領著人追殺過去。
姜鳴與林寒老遠就聽到聲音,吵得他們也是沒有辦法休息,而且距離也越來越近,似乎那些人是衝著他們來的一樣,若不是那些人偶爾折回,偶爾偏離原有的方向,他們兩個早就離開了。
姜鳴與林寒生了一堆火,在這山林之中烤著,畢竟天氣有些太冷了,山上的積雪都還有厚厚一層,
“看來那些人也是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而且似乎是故意找事,雖然不是專程為了我們來的,若是將我們牽扯進去,也是一件麻煩不小的事。”
“沒什麼擔憂的,如今我可算是旗戰的參戰人選,頂著第七幕的名頭,可沒有多少人能夠管我,而且我們也沒有做什麼,便在這裡等著吧。”
“這倒是,我也懶得動,天亮還有些時候,要是離開了這裡,想要再到別的地方生火又得麻煩了,只是要是有什麼問題,你上!”
可是,姜鳴與林寒卻沒有想到,在這種地方都能碰到一個熟人,雖然也算不得有什麼交集,但卻是真的認識,迎面衝過來的人也愣住了,似乎沒有察覺自己正處在追殺之中。
姜鳴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體內的荒源鼎碎片此時才察覺到傀左的存在,而傀左也在同時感應到了姜鳴上的異樣,上一次姜鳴走得急,而且夜泉在沉眠之中,他沒有辦法詢問怎樣才能將荒源鼎碎片從一個人上剝離下來,便離開去白人遺蹟了。
本想著傀左體內的荒源鼎碎片還沒有認主,一切都好收拾,誰能料到這僅僅只是一個月的時間,傀左似乎已經在掌握荒源鼎碎片的力量,並且能夠感應到他的存在了。
林寒低聲道:“這傀左,好像有些變了,我便能感覺到,他很危險。”
姜鳴以為是荒源鼎碎片的緣故,儘管也是察覺到了其中異樣,但仍然道:“不管如何,不能過多牽扯他的事,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他與我有些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