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步生蓮!”
這是姜鳴最先領悟的武學技巧,也是使用最多、參悟最深的技巧,於侯鳳王府玉恆樓前悲憤所化,能一步成戟百步殺,乃是速度與追擊之術,自從姜鳴有了之前的潛力突破之後,此招更是極具殺傷。
高大人影怎樣都沒有想到,這看起來僅僅只是八段人位的青年,竟然能發出這般殺招,即便是他都不能抵擋,慌忙之時,“認輸”二字已然吐出,但姜鳴戟卻彷如未聞,那一戟力破千鈞,似要高大男子一擊擊殺。
可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飛出一柄短刀,仍然是以迴旋之狀堪破了姜鳴的招式,強制姜鳴收招,姜鳴心知有人插手,但仍然上前,翦破式疊加,突刺而出,在一旁的林寒也瞬間出手,掀起一層雪潮。
姜鳴收招,面色冰冷,但是他的肩膀卻被一柄利器所傷,那不是高大男子的作為,而是另一個人。林寒急忙收手,護住姜鳴,詢問道:“你怎麼樣?”
姜鳴沉聲道:“一點皮外傷,不過那傢伙可是捱了我結結實實的一戟,戰鬥力都會折半了。”
只見那高大男子喉間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那一片雪地,他的口上也出現了一口頗深的傷口,很明顯是姜鳴出手造成的。他怨毒地看向姜鳴,切齒道:“好狠的小子,要不是你出手,我恐怕會被那小子擊殺在此。”
從高大人影后走出一名錦衣公子,左手持著一柄形狀如同彎月的短刀,瞥了一眼高大男子的傷,斥罵道:“誰讓你這蠢貨不長心眼,敢闖這白梵天山脈的怎會是泛泛之輩,你卻要用自己的命試探,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可救不了你。”
高大男子沉默不語,若不是他見姜鳴與林寒年輕,又有能夠避的巖洞在此,也不會產生殺人得利的想法,輕敵之下才被對方傷成了這樣,說起來都是他自找的。
林寒望向那錦衣者面色翳,舉著銀白剎螭槍便緩緩走去,他先前已然與那人試探了一招,粗略估計他也是半步九段,但是有著破坎訣的加持,他有信心正面擊敗這人。
錦衣者與高大男子注意到了林寒的舉動,雖說是不害怕他,但誰知道暗中還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若是他在這裡受傷,那之後想要染手那白人遺蹟可就難了。
錦衣者拱手道:“閣下請留步,鄙人天心帝國西部人士,遊俠在星爵,還請閣下為了大局考慮,不要在這個時候傷了和氣。”
面對戟錦衣者率先低頭,林寒沒有藉著這個臺階下去,冷聲喝道:“你出手傷人的時候,為何不想著可能會傷了和氣?為了大局考慮,那我斬斷你一條胳膊,你可願意?”
高大男子厲聲喝道:“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再次正面迎敵,我定然能夠將你們二人擊殺,今之辱,來必然百倍索還。”
林寒道:“聽見了嗎?有些人自恃不凡,在重傷之際還想要讓我們百倍償還,我們初到這白梵天山脈,不知道什麼要忍讓,只知道若是有人想要將我們呢踩在腳下,那我們就刺破他的腦袋。”
姜鳴稍稍緩了緩,也來到林寒邊,道:“第一次看你這麼豪爽,既然他們想要我們的命,不然我們也費些功夫將他們收拾了吧!”
姜鳴與林寒兩人言語不饒,錦衣者滿面翳,方才他突然出襲不僅沒有取得多少成效,那執戟者反而迎面重傷了高大男子,他已然知曉這兩人武藝不凡,若是他們聯手,真的有可能他敵不過。
“閉嘴,彭王,若是想要活命就別說話!”錦衣者斥了高大男子一聲,轉而笑著朝向兩人,道:“先前是我這兄弟,但既然你們也將他重傷了,算是兩清了,不然我們便就此分道揚鑣,這處巖洞歸你們,如何?”
林寒道:“看來你還是比較明事理的,不過有一點你卻沒有說清楚,這個蠢貨出手的恩怨我們還清了,但你出手傷人的恩怨又該怎樣償還?”
錦衣者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這般低聲下氣地談判,對手反而沒有絲毫諒解,竟然將戰火引到了自己上,他不由的心中惱怒,但還是為了大局考慮壓下了火氣,道:“我方才不是為了救他嗎?若非我出手,我這兄弟可能就被你的同伴當場擊殺了,何況你的同伴並沒有受什麼傷,那也只是我誤傷而已,若是你想追究,我低頭向你們道歉就是了。”
林寒喝道:“誤傷?低頭道歉?就是了?若是這天下所有的誤傷都能道歉,那殺人償命也就成了笑話,因為只要我說我是誤殺,並且昂著腦袋道歉,就不會有人責怪,對不對?枉你也是半步九段,說話竟然如此幼稚,也不怕笑掉大牙?”
錦衣者在星爵大為惱怒,他沒有想到以自己尊貴的份這般請求,對方竟然還糾纏為難,他的短刀頓時揮出,厲喝道:“你們真是不知好歹,一味仄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是怕你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們離開,就此恩怨分明盡散,怎麼樣?”
姜鳴卻厲聲道:“我說,不怎麼樣?你出手吧,有什麼招式我接著便是!”
“很好!”
在星爵面色沉,正出手,卻聽見那不遠處出現了腳步聲,眾人紛紛附耳。
“能夠在這裡碰到在星爵、彭王兩位,也算是緣分,看來小王福分不淺呀!”
未見其人,先問其聲,姜鳴與林寒互相對視,已然猜到是這兩人的援手,因此面色更為冷。
只見那雪地山林之中緩緩地走來數道人影,為首者寶冠玉帶、蟒袍貂裘極顯尊貴,左手握著一柄金黃色長劍,劍未出鞘,已見其寒,他後跟著兩男兩女,俱是持劍侍者,看之頗有威嚴。
“原來是玉煌王子,鄙人在星爵有禮了。”在星爵微微頷首,面色漸漸舒緩。
那名為彭王的高大男子稍稍猶豫,也拱手道:“在下彭王,有禮了。”
“原來是天心帝國的王子?”
姜鳴與林寒暗暗思忖,這天心帝國與秦王朝不相同,所謂王子並不需要與皇帝有何血脈聯絡,只要擁有一定的實力便能在被皇室機構所看重,成為新一代皇帝的繼承人,這也可以避免像秦王朝那般皇子之間結黨聲討,反而是更為專心地提升自己,來達到儲君的要求。
在這點上,九府聯盟國倒是與天心帝國有些相同,九府聯盟國的王侯也不是與高層人物有血脈關係,而是透過國議會裁決選擇的將領,從而擔任更高層的決定。這樣便有了許多的先進之處與優越之法,從而使得整個國家一致向外。
那玉煌王子掃了一眼況,道:“看來在先生與彭先生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小王出手解決嗎?”
在星爵自然聽出玉煌話中的招攬之意,雖然平並不與三皇勢力有什麼瓜葛,但在這種時候若是能夠得到玉煌的幫助,自然能夠將對面的麻煩清理掉。在星爵笑道:“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本來不想麻煩玉煌王子,只是我這兄弟受了傷,若是玉煌王子能夠相助,我二人自然是感激不盡。”
“哦?能夠讓彭先生受這麼重的傷,看來肇事者還是有一些本事的。”玉煌雙眼在彭王前掃過,而後望向姜鳴與林寒二人,輕聲道:“兩位先生是我天心帝國難得的人才,此番進入白梵天山脈,小王還要兩位許多幫助,今這事便交給小王處理吧!”
一番話將他們與玉煌綁在一起,在星爵與彭王皆是面色凝重,但在這種時候拒絕反而不好,恐怕會再次多一個敵人,他們只得連連稱是。
姜鳴看見這一幕,心中微顫,道:“看來進入這白梵天山脈的人並不少,這天心帝國的王子還不知道什麼實力,但他邊的四名侍衛應該都是八段人位巔峰,我們若是與之正面戰鬥,恐怕會吃虧,還是不要貿然與之產生矛盾才好,必要之時,也不必與那先前二人計較,我們還有要事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