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朝都城,作為國內唯一一個人口過百萬的城池,這裡不管是何時都有些極為龐大的人口流量,本來因為最近的外界戰事接連不斷,有一大批百姓開始安居在家,但是因為這城中的大事,百姓又將各條街道佔滿了。
囚車開往宋尾街的路已經被堵得水洩不通,押送囚車的甲士只好派出一部分在前開路,才能保證在固定的時間內走到刑場,但即便是用兵器威脅,攔堵的百姓仍然只少不多,其中還藏著一些不同份的偽裝者,只是百姓沒有發現。
“妖妃亂世,殺了她!”
“妖妃終於要被殺了,天下終於可以太平了。”
“這妖妃長得就像個妖精,理應被凌遲處死!”
“七皇子下聖斷,殺死妖妃,還我太平盛世。”
……
百姓中各種言論此起彼伏,此刻的百姓再不懼怕兵士,因為他們承受了太多的驚惶與戰爭的苦惱,迫切地希望殺死妖妃之後,秦王朝便能真正的安定下來。
迷惑皇帝是罪,僭越權柄是罪,後宮攝政是罪,誣陷忠良是罪,但長得美貌有什麼罪過?
貞妃丹冪,自入宮中,從未踏入後宮一步,手下除了幾個服侍的丫頭,再沒有結黨的痕跡,更別說與朝中大臣勾結、有任何攝政行為陷害官員了,她所犯的罪,只是因為自己生得太美,秦皇寵幸因此不理朝政,許多人知道,但天下百姓卻假裝不知。
囚車之中,貞妃丹冪華裳錦服,癱軟在車中,她沒有申辯什麼,也沒有發出叫喊,只是雙眼迷茫地看著周遭景況,神色黯淡。
“妖妃!”
“殺了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殺了她!”
“妖妃亂世,只有妖孽才會禍亂王朝,七皇子做得對!”
百姓還在持續地叫嚷著,並且將手中的各種雜物都往囚車中砸去,儘管甲兵已然在阻止,試圖保護這名秦皇寵妃的最後尊嚴,可百姓卻始終聽不下去,一路沒有停止過這般舉動。
貞妃丹冪抬臂遮擋,上卻積滿了汙穢,甚至四肢都被砸得發青,依然沒有人能夠管顧,霍然間,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影,那是她的父親丹功,經過簡單的偽裝之後,已經少有人能夠將其認出,但是她卻一眼便看出來了。
她的神色激動,但是環顧四周之後,便收斂了表,但雙眼之中,仍然充滿了悲痛。
忽然間,前方高樓上燃起了濃煙,押送囚車的將領似乎早有察覺,厲聲喊道:“有人劫囚,護衛!”
這批押送囚車的兵士都是極為精銳的存在,瞬間取出面巾矇住了臉,毒煙飄來,便有許多百姓倒地,這種毒煙的威力還是頗為強悍。
兵士正在防衛著,百姓已然四散而逃,從那兩側高樓上衝出許多黑衣人,快刀斬亂麻地與押送兵士戰在了一起,甚至遠處還有著許多神箭手,開始殺這些兵士。
接連損失了數名甲兵,押送將領喝道:“保護囚犯,列陣相迎。”
此話一出,而是多名甲兵開始抽出了腰間的短刀,極為規整地向著來犯之敵斬殺,黑衣人實力雖然不俗,但是卻比不上這些訓練有素的兵士,短短數分鐘時間內,囚車周圍便倒下了許多黑衣人。
“弓箭手,反擊!”
押送將領舉劍之間,後竟然奔來許多弓箭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眾多黑衣人殺,就在此時,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閃現,一刀劃過那名押送將領,血濺人死,這名將領死後,甲兵頓時陷入了混亂,這時有著更多的黑衣人趕至,漸漸將甲兵壓制過去。
黑衣人來到囚車面前,一刀砍開了鎖鏈,道:“小姐,快走!”
丹冪微微一愣,聽到這聲稱呼,便知道這時父親丹功的人手,她猶豫數秒,正打算從囚車中鑽出,卻見一名金甲將領從樓前跳出,一刀砍在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微微一驚,從這一招中他足以看出,這人絕不是一般武將。
都城中有四大守城將領,都是八段人位巔峰武學大師,這名金甲將領赫然便是其中之一。
“我乃護城大將白凡,奉旨斬殺叛賊!”
黑衣人持刀來擋,金甲將領瘋狂攻擊,黑衣人竟然感到無法抵擋。
而就在這時,附近的護城衛兵似乎已經聽到了訊息,四周都湧出大量甲兵,人數竟然已經達到了近千名。
黑衣人抵擋不住,眼看著計劃就要失敗,卻見背後一道麻袍人影出現,橫刀刺入了那金甲將領的背部,金甲將領死不瞑目,倒下囚車。
蒙面的麻袍人赫然是姜鳴,這一麻袍已然極有分辨力,但他卻只是蒙了面巾,似乎並沒有打算再多偽裝。他並不害怕自己的份被認出,只是象徵地做了一下偽裝。
“還有三個,你要小心了!”
姜鳴冷喝一聲,便衝向那囚車,將貞妃丹冪救了出來,此刻卻已經有著三名金甲將領將姜鳴圍住,姜鳴目視著這番景況,眼下卻不能再多拖延,只能速戰速決。
那八段人位的黑衣人乃是丹功的心腹,但在金甲將領面前沒有反手之力,反而是姜鳴的出手,一招殺敵,他不免有些呆怔。
“這就是老爺請來的救兵嗎?果然強悍。”他強制衝入戰場,將一名金甲將領分開,姜鳴面對兩名武學大師,壓力頓減,便開始向著廝殺尋找突圍之機。